“蠕頭蠻。”衛道長回答道。
“‘蠕頭蠻’?那是什麼?”茅二不解道。
“貧道也不清楚,看起來極有靈性,還說什麼‘峨眉老尼很風騷’,這東西恐怕不易對付呢。”衛道長心情沉重的說道。
“咯咯咯……蠕頭蠻?”峨眉老尼聞言又如同小女孩兒般的笑了起來,淫蕩的目光乜了一眼邢書記的下體,意味深長的說道,“老尼倒想要試試對付這隻‘蠕頭蠻’呢……”
“老尼,不要……”茅大茅二連忙勸阻道。
是夜,衛道長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苦思冥想破解那邪物“蠕頭蠻”之法,而茅大茅二則與峨眉老尼一同返去了醫院。
淩晨時分,月明星稀,北鬥西沉,一條黑影悄悄地溜出了縣醫院住院部,直奔小旅館而來,這便是峨眉老尼。
房間内,邢書記仍在呼呼大睡,鼾聲似雷。
峨眉老尼輕輕地推開了房門,然後随手帶上并扣上門插,蹑手蹑腳的走至床邊,借着淡淡的月光,含情脈脈的端詳着邢書記那張威武有形的大臉……
峨眉老尼本是京城裡小有名氣的氣功治療師,雙手能發出外氣,殺滅或擊潰患者身體表面和髒器内部的病毒細菌,并經常為一些上層人士治療腎虛,因此也結識了不少好色的領導幹部。如今,雖年已四十出頭,但其風騷勁兒絕不輸于年輕女性,難怪一貫正經的邢書記都被她搞得暈暈乎乎的了。
“蠕頭蠻……”峨眉老尼嘤嘤的淫笑兩聲,伸手自客房挂于牆壁的日曆上扯下一張薄紙片,除下邢書記的襪子,然後将紙片撕下兩小塊,沾上口中唾沫,小心翼翼的貼在了他雙腳心的湧泉穴上,随即彎下身子,用嘴對着紙片輕輕的吹着氣……
須臾,眼瞅着邢書記的褲裆緩緩隆起了,老尼微微一笑繼續吹着氣,心道,什麼“蠕頭蠻”附身?隻要是男人,還不都一樣的勃起……
湧泉穴乃人身腎髒經絡主穴,凡男人熟睡之際,紙片沾水貼而扇之,其人必做春夢,繼而勃起,直至遺精,老尼曾以此法治愈過不少老幹部,使他們重新煥發了青春,幹工作也格外的精力充沛。
峨眉老尼伸手熟練地解開了邢書記褲子上的紐扣……
“哼,峨眉老尼,果然淫蕩無比……”蓦地,老尼仿佛聽到有人嘿嘿說道。
“誰?”老尼吃了一驚,忙回頭四顧,屋子裡面并沒有其他人……
“别找啦,我是蠕頭蠻。”那聲音道。
峨眉老尼的目光落在了邢書記的臉上,見他仍沉睡未醒。
“你就是附在邢書記身上的那個邪物?”老尼悄聲問道。
“那又怎麼樣?”邢書記的嘴唇微微翕動了幾下,但眼睛仍然是閉着的。
峨眉老尼凝神一想,立刻便明白了,衛道長以茅山術通靈可以與蠕頭蠻交流,自己則不能,因此那邪物便借用邢書記的嘴巴說話了,就像民間鄉下的黃皮子附身一樣。
“蠕頭蠻,你能現身讓老尼瞧上一瞧麼?”峨眉老尼笑嘻嘻的問道。
蠕頭蠻沉默不語。
老尼想了想,突地縱身上床撲到邢書記的身上,一面解開他的中山裝紐扣,一面咯咯的笑道:“那好,老尼就看看你這邪物究竟躲在哪裡……咦,這是什麼?”她驚訝的自邢書記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骨質骷髅頭,湊在月光下仔細的端詳着,倏地,手中感覺到了一溫一涼兩種氣場直透掌心勞宮穴,令她駭然不已……
老尼感覺出來,這可絕對不是一般的生物氣場,而是某種純自然的陰陽之氣,奇怪,這明明像是縮小了的人類骷髅頭嘛,總之,一定是個寶物,用來練功,應該是再好不過的了。
峨眉老尼此時已沒有了閑情逸緻,她将骷髅頭揣進自己的衣袋裡,然後輕手輕腳的爬下床,迅速的拉開了房門,一溜煙兒似的跑了出去。
她沒有返回住院部,而是連夜直奔五老峰而去……
天亮了,衛道長走出客房,驚訝的發現隔壁邢書記的房門是敞開着的,走進去一看,邢書記仍在呼呼大睡中。
“喂,邢書記,天亮起床啦。”衛道長上前推了推他。
邢書記悠悠醒轉,晃了晃腦袋,啧啧說道:“這桑落酒的後勁兒好足啊……”
“蠕頭蠻。”衛道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