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玉?H上面無字無圖,不知道和藥王墓有沒有關系。”有良接着詢問。
“遠古祝由術可以凝聚巫術到器物之中,就如同‘鬼壺’一樣,若真是如此,這隻玉?H内蘊藏着某種巫術,也必然有特定的開啟方法,要是先祖郭璞在世的話,則一定能夠破解。至于和藥王墓是否有關,老夫也不好定論。”郭儒昌沉吟道。
接下來的兩天裡,有良和二丫就在島上待着,好在還帶來一些幹糧可以充饑,那些活蹦亂跳的生魚蝦則實在無法下咽。
數日後,有良和二丫所帶的幹糧已經全部吃光,到了該出地臍的時間,他們一行辭别了郭老爺子由原路返回到了風陵寺,出樹洞口一看正是子夜時分。
月色融融,黃河故道上,四個人匆匆直奔風陵渡而去。
郭家老宅内漆黑一片,郭鎮長一家人已經睡熟,自從去年有富結婚搬去了縣城以後,整個院落就隻剩下有财一家人居住。
幾年前的那個夜晚,郭有财和妻子如花正在行房事至水乳交融關鍵之際,被老蠕頭蠻驚吓而得了“回馬瘋”後,被接到縣醫院救治。在嶽父縣委秦書記的關照和醫務人員的精心護理下,病情慢慢好轉,自前年開始又可以勃起行房了,不過舉而不堅,昔日雄風已然不在。
半夜時分,郭有财突然來了勁兒,于是翻身騎在了如花的身上,兩人正在雲雨興頭上的時候,有良一行趕到了。
“你倆在外面等着,我和可兒去吓吓他們。”邢書記的策略是裝神弄鬼,迫使郭鎮長一家人搬走。
“嗖嗖”兩人衣袂飄逸的輕松跳躍院牆,輕手輕腳的來到卧房外面,此刻聽到裡面有輕微的“嘿咻”之聲,可兒臉上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如花正沉浸在肉欲之中,迷離的眼神兒忽然呆滞了……
有财伏在她的身上察覺到了異樣,順着如花的目光扭頭朝着窗戶望去,窗外一個隐約反射着月光的秃頭正在窺視着,他認得,那是已經死去好幾年的郭二喜……
郭有财悶哼一聲,神經再次受到驚吓導緻第二次“回馬瘋”,立時休克了過去。
如花驚厥之中耳邊赫然聽到了兩個兒子凄厲的尖叫聲,出于母性的本能,一使勁兒推開郭有财跳下床,顧不得光着身子便沖出房門直奔東廂房,那是大乖二乖倆孩子的房間。
屋門敞開着,兩個兒子驚恐萬狀的蜷縮在炕梢角落裡瑟瑟發抖,嘴裡含糊不清的喃喃念叨着:“鬼呀,長脖子吊死鬼……”
老宅外面,邢書記和郭可兒拽着有良二丫一直跑到樹林裡,忍不住開懷大笑。
“哼,明晚再來,不信他們不搬走。”可兒忿忿的說道。
這下半夜可忙壞了秦如花,丈夫已經口吐黏涎奄奄一息,兩個孩子驚魂未定,她急忙給鎮衛生所打電話,要值班醫生護士趕緊來搶救郭鎮長,然後緊接着電話直接挂到芮城縣秦書記家中,哭訴鬧鬼之事。
秦書記要她穩定情緒,立即命縣醫院派救護車到風陵渡,自己則乘坐吉普車急匆匆的趕來。
120救護車載着郭有财駛離風陵渡送往縣醫院搶救,秦書記不住的安慰女兒,搞清了事情的緣由,不由得心裡暗自納悶。上次鬧鬼距現在已經好幾年了,以前笃信唯物主義無神論,自從當年首長被女鬼郭可兒附身以後,他的信仰動搖了,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未知的東西,單憑馬列主義是解釋不了的。
“如花,你和孩子暫時跟我一起回縣城去住吧,将來等有财病好了把他調到縣裡工作,大乖二乖也在城裡念書。”秦書記安慰她道。
秦如花收拾了一些細軟,然後同孩子一道乘坐吉普車去縣城了。
有良等人在樹林裡看到他們離開了風陵渡,邢書記的計謀奏效了,誰讓他們強占郭家祖宅呢。
老宅的大門上了鎖,他們幾個從後面翻牆而過,先是四處查探了一番,然後開始分配住房。可兒和邢書記睡正房,東廂房給二丫,有良住西廂房,那正是當年妮子的房間。
二丫來到廚房一瞧頓時喜出望外,牆上挂滿了臘肉香腸,米缸裡盛滿了大米,雞蛋以及油都還有不少,足夠他們在這裡享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咦,這是什麼?”二丫指着個方形的電器問道。
“這個郭鎮長還挺現代化的嘛,竟然用上了電飯煲和電炒鍋,”邢書記說,“今後我們就用它們來煮飯炒菜,不要燒柴竈,免得冒煙咕咚的被外面的人察覺。”
在邢書記的示範下,二丫煮了一電飯煲大米飯,蒸了臘肉并炒雞蛋,廚房裡充滿了誘人的香氣,大夥兒美餐了一頓,然後各自分頭去睡了。
縣醫院的急救室裡,醫護人員正在竭盡全力搶救郭鎮長,“回馬瘋”這種病近年來少有發生,好在上次曾經治愈過他一次,積攢了一些經驗,天亮時,郭有财便幽幽醒轉。
“是他,我看清了。”他睜開眼睛便激動的嚷了起來。
“你說是誰?”秦書記和郭有富圍攏在他的病床前,如花已經帶着孩子回父親的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