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書記聞言大為感動,望着郭二喜的秃癞痢頭,這些年可把他給惡心壞了。
“有良,可我們身上的錢不多了。”二丫有些犯愁。
“我去老宅屋子裡搜搜,說不定那臭婆娘會藏有積蓄。”有良站起身來。
邢書記趕緊制止,嚴肅的說道:“不可偷盜,那是觸犯國法的事情。”
“就算是他們霸占郭家老宅這些年的房租總可以吧?”有良心道這個邢書記也太迂腐了。
“嗯,那還差不多。”邢書記點點頭,心下釋然了。
在正房的床鋪下面,有良找到了一沓紙币,足有好幾千塊錢。
“四個人去省城這些錢可以用上一陣子了。”有良松了口氣。
“這隻是些花花綠綠的紙片,”可兒翻動着紙币看那些精美的圖案嘴裡叨咕着,“難道就找不到銀兩麼?”
“當今社會白銀早就不流通了,這些紙币就是錢。”邢書記解釋說。
可兒去找了兩件郭有财的中山裝換上,邢書記身材高大沒有合适的,隻有以後去商店裡買了,在地臍幾年,他倆的衣服都已破舊不堪。
當夜,幾個人收拾停當便離開了風陵渡,天明時搭上頭班汽車趕往省城西安。
可兒雖然有宿主郭二喜的軀殼,但終日不見天日,還是有點懼怕陽光,因此戴上一頂在老宅中翻到的草綠色軍帽扣在了秃頭上,倒也像模像樣。
來到省城,他們先在大雁塔附近找了家旅社住下,然後就在周圍的商店裡給邢書記添置了中山服,他的思想較為正統對時下流行的西裝不感興趣。
大雁塔的西北側,位于小寨東路上有一座唐代風格的建築群,這裡就是着名的陝西曆史博物館。
早上剛開館,遊人稀少,各展館肅穆安靜,從遠古時代的簡單石器到鴉片戰争前的各類器物應有盡有,時間跨度達到一百多萬年。展品中有商周青銅器,曆代的陶俑,漢魏金銀器皿以及唐墓壁畫等等琳琅滿目,令人大開眼界。
“瞧,這裡有玉?H。”可兒指着櫥窗内的一排玉器說道。
櫥窗内柔和的燈光下,排列着玉魚、短玉管、玉珠以及長方形的玉片,最邊上靜靜的躺着幾件蟬形玉?H,但蟬翅都是張開的,與孫家的那隻不一樣。
“同志,請問你們這兒有研究玉?H方面的專家嗎?”邢書記問展館的工作人員。
那人打量了他一下問有什麼事兒。
邢書記告訴說自己也有塊玉?H,想請專家給鑒定一下,不多時,一位頭發斑白的老專家匆匆的趕了過來。
“我是博物館一組的宋有田教授,你們這塊玉?H從何而來?”老專家驚訝的問道。
“是我家祖傳的。”
“嗯,這玉蟬線條簡練,粗曠有力,刀刀見鋒,表面平滑光亮,邊沿棱角鋒利翅尖幾可刺手,是正宗的‘漢八刀’,屬于漢代玉?H。蟬形玉?H在東晉以後幾乎不見,宋代時仿古之風大盛,玉蟬又開始大量出現了。但這時的玉蟬作為配飾的功能日漸突出,就如櫥窗裡的那幾件一樣,紋飾日漸繁缛,有的翅膀竟像蒼蠅似的張開,器物邊緣和翅尖都磨成圓角,上面鑽了孔便于佩戴,早失去了漢代玉蟬的神韻。”宋教授解釋說。
“如此說來,這隻玉?H是漢代之物。”邢書記問道。
“不錯,就是那個時代的東西,十分的罕見,你們是想要出售麼?”
“不,想請您看看這玉?H上是否還有什麼隐藏其間的寓意。”
“寓意?”宋教授不解的望着邢書記。
邢書記躊躇着不知怎麼明言才好。
此刻,有良上前開口胡編道:“這是二丫家裡祖先遺留下來的,并說玉?H上藏有家族的秘密。”
“哦,是這樣?你們跟我來工作室吧。”宋教授領着他們來到一間屋子裡,桌子上擺放有顯微鏡等儀器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