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才能找到雄蟬?”有良問。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老佘将玉?H交還給二丫,并叮囑說明天就一同出發,然後告辭離去。
“竟然還有一隻雄蟬。”邢書記啧啧稱奇。
“說不定就在藥王墓裡。”有良突發奇想。
當天深夜,大雁塔旅社靜悄悄的,可兒悄悄的溜出了房間,出門直奔大雁塔東南方向的三兆源而去,這兩天她已經打聽清楚了,那裡有個叫做“殡儀館”的地方存放着好多的死人,男女老少應有盡有。
月光下,三兆公墓靜谧之際,松柏遮蔽下隐約露出屋檐,一座高高的煙筒冒着縷縷青煙,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焦糊味兒。
告别廳内有幾撥人分别圍攏着冰棺,神情沮喪茫然,有婦女在輕聲抽泣着,棺内躺着整過容的屍體,面目安詳紅潤。可兒上前查看死者都是些老頭老太太。
可兒轉身出來沿着院子裡的松柏樹叢摸索着前行,前面有排平房,大門已經上鎖,上門挂着停屍房的牌子。她趴在窗戶上往裡面瞧去,盡管屋内未開燈,但可兒仍能清晰的看見一排排的冰棺。有一扇窗戶未上闩,她輕輕的推開跳了進去,然後一具具的屍體查過去,想要尋找年輕貌美的女屍。最後還是大失所望,現在的女人都怎麼了?不是身材肥胖臃腫就是大嘴闊鼻,哪有一點乾隆年間的淑女樣貌,太令人失望了。
可兒沒有找到稱心的宿主,悶悶不樂的出了停屍房,在回旅社的途中,她發現了一家醫院,能夠感覺到這棟大樓内隐約透出死亡之氣,于是便走了進去。走廊裡空無一人,偶爾見到有穿白大褂的女護士匆匆經過,詫異的瞟了她兩眼,接着去忙自己的事兒了。
這時,醫院門前傳來鳴笛聲,一輛救護車飛速駛來停在院子裡,兩名醫護人員推着擔架車經過她身邊時,可兒的心為之一動。擔架車上躺着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年輕女子,輕紗薄裙黏在身上更顯體态窈窕,皮膚竟是出奇的好,盡管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鏡,但長着一隻櫻桃小口,很合可兒的意,“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這才是美女啊。
擔架車直接推進了急診室,一幫醫護人員開始緊急搶救,可兒透過門縫偷偷的窺視着。
女孩兒已經沒有了呼吸,一名穿白大褂的男人雙手放在了她的胸前,一上一下的按壓着,可兒頓時氣憤不已,大庭廣衆之下竟敢如此蹂躏少女的胸部,而且還沒有一個人出聲制止,簡直是一夥男盜女娼,按大清律都得處刑。
“除顫儀充電。”那男人急叫道,同時用力扯去女孩兒的上身衣裳,露出光滑的肌膚和高聳的乳房。
可兒心中越發氣惱,想是否要立即沖進去制止。
男醫生将兩個電極按在女孩兒的左右乳下,嘴裡高聲喝道:“離開!”說罷揿動電鈕“嘭”的一聲,少女身子猛的向上一挺。
他們在幹什麼?可兒疑惑不解的望着。
折騰了一會兒,男醫生沮喪的松開了手搖了搖頭,大家仿佛松了口氣,将一白床單蓋在了女孩兒的身上,然後陸陸續續的走出了急診室。
“我們已經盡力了,先去吃宵夜吧。”那男醫生說。
“唉,年紀輕輕的就溺死了真可憐。”有女護士惋惜不已。
可兒此刻倚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默默的望着他們遠去,當其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時,她悄悄的推門走了進去。
女孩兒已經死了,烏黑的長發梢上還在滴着水珠,面目表情很安詳,小巧的嘴唇緊閉着,年紀可能隻有二十歲左右,比二丫大不了多少。
“噗通”一聲,郭二喜的身子萎頓摔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少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以及抓捏了幾下彈性十足的前胸,咧開櫻桃小嘴兒樂了。她邁腿下了急救床,伸展一下筋骨,将披散的及腰長發束了個髻盤在頭頂上,然後從地上抱起郭二喜的屍身撂在床上,重新蓋好白布單嘻嘻一笑,從容不迫的走出了醫院大樓。
回到大雁塔旅社,可兒悄悄的推開201房門,屋内邢書記和有良都已經睡熟,于是扭動着腰肢一屁股坐在了床邊,隔着眼鏡片柔情蜜意的望着濃眉大眼闊下巴的邢書記。
邢書記驟然驚醒吓了一跳,随手按動開關亮起了燈。
當他睡眼惺忪的看清了面前這個陌生的漂亮女人時,不禁大吃一驚,瞠目結舌的問道:“你是誰?”
可兒嫣然一笑:“相公,奴家這副皮囊可好?”
“你是可兒?”
“不是奴家還會是誰?”可兒咯咯的笑道,音質清脆悅耳。
此刻,有良也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怎麼回事兒。
“太好了……”邢書記望着可兒俊俏的面容,苗條的身材,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胯下慢慢發熱脹鼓起來,但出自革命幹部的覺悟,仍不放心的詢問道,“可兒,你沒有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