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以前從未做過類似的夢,那些山川寺廟景象曆曆在目,都好像以前曾經見過似的。”
難道是巫蟬封存的氣團隻是一種遙遠的記憶?有良仿佛明白是自己錯怪二丫了,孫思邈生前将有關自己墓穴的情況封存在遠古祝由巫蟬之中,唯有孫家後人吸入這些記憶之後在夢中得到啟示,至于為什麼雌雄玉?H分别在不同地方,或許是藥王的一種防範手段吧。
“藥王墓是在地底下嗎?”可兒興緻盎然。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從唯物主義觀點來看,這隻是大腦一部分細胞仍活躍所造成的假像,不足為憑。”邢書記解釋說。
“不管夢中預示的可不可靠,都值得一試。”有良堅決的說道。
二丫贊許的瞥了有良一眼。
邢書記望着可兒,可兒怼了他一下,嗲聲嗲氣的撒嬌道:“相公,我們就去玩玩嘛。”
“好的,這兩天也蠻辛苦的,我們先好好的去吃上一頓。”邢書記也同意了。
當晚在西安住了一宿,準備次日前往清源與此同時,旅社裡的孫遺風接聽了電話。
“他們會去藍田辋川清源寺遺址,你們抓緊趕去辋川鄉暗中監視,有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注意不要輕舉妄動。”電話那頭吩咐說。
“是,老白。”孫遺風應道。
“有消息了?”李林問。
“馬上出發。”兩人匆匆收拾妥當結賬走出旅社,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告訴司機要去藍田縣辋川鄉,他倆沒有留意到旅社大門口坐在地上的那個瞎眼老乞丐。
“辋川鄉,他們去那兒做什麼呢?”老瞎子柳十三心中疑惑,他走進街角的自動電話亭,給京城挂了電話。
“老闆,李林在西安與孫遺風碰頭了,兩人連夜趕去了藍田縣的辋川鄉。”柳十三壓低聲音說道。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話音:“他倆在西安偷偷會面必然有所圖謀,你依舊悄悄盯住他們,我會派人暗中協助你的。”
藍田縣城西南約五公裡的崤山間,幽靜的川道林木繁密,古時候這裡有一個名叫“欹”的湖泊,彙集了四面八方而來的溪流河水,環辏蜿蜒,曲折淪連,川溪湖泊山脈溝峪構成一個大大的車輪辋狀,因此得名“辋川”。此地風光旖旎,靜谧幽深,曆來是達官貴人以及文士騷客心醉神迷的勝地,素有“終南之秀鐘藍田,茁其英者為辋川”之譽。
盛唐時山水田園派大詩人王維在此地隐居期間,曾創作了着名的《辋川二十詠》和畫作《辋川圖》,參悟天地之道,看破塵世紛擾。其名句“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照松間,清泉石上流”更是脍炙人口,令辋川世人皆知。
第二天,邢書記四個人乘坐出租車走了二十多公裡就到了藍田縣風光秀麗的辋川鄉,車子停在了公路岔道口,再往裡走就是小路了。
二丫疑惑的望着窗外,口中喃喃說道:“不是這裡,一點都不像,司機師傅,清源寺在哪兒呢?”
“清源寺?沒聽過。”司機答道。
邢書記呵呵一笑,說:“二丫,這回你該承認了吧,夢見到的東西與現實有很大差距,甚至截然相反,所以唯心主義是要不得的。”
“我不信。”二丫拉開車門,向一個在公路下面草地上寫生的老者跑去。
“老伯伯,請問這裡是辋川嗎?”她急迫的問道。
“不錯,此地正是。”老者答道。
“那清源寺在哪兒,怎麼看不見?”
老者驚訝的望着這個小姑娘:“你也知道清源二丫一愣,随即欣喜的說:“是的,請告訴我在哪兒。”
老者面現困惑,遲疑道:“唐清源寺後來更名‘鹿苑年向陽公社在飛雲山下建廠,把寺廟連同王維别墅都毀去了。”
邢書記等人也下車走過來,一面打着招呼,得知這位戴眼鏡的老者是陝西美院的關教授,星期天專門來此地寫生的。
“叫我邢書記就可以了。”邢書記樂呵呵的說道。
“這位小姑娘的話讓人吃驚,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唐代的清源寺了。”關教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