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有良趕緊說。
“這位薛先生是誰?”有富仍不放松警惕,有良這孩子正處于世界觀形成的年齡,很容易受到壞人的利用。
“我們在路上認識的。”
果然如此,有富聞言更加警覺了。
薛先生目光掃過兩人,淡淡一笑,明白有良肯定在個人身世上撤了謊,不過倒沒必要現在就拆穿,他轉向有富岔過話題:“聽說有個佘教授識别出了古屍口中的産卵器,很厲害,我想同他談談,可惜人已經走了。”
“佘教授還沒走,人在芮城,住在政府招待所。”有富說道,薛先生來曆不明,還是争取一起回縣裡調查清楚為好。
“哦,他還在芮城,薛某正好可以會個面。”
有富邀請他倆一同乘坐風陵渡鎮派出所的吉普車回縣城,薛先生欣然同意。
“媚娘,我們走吧。”有良抱起戀戀不舍的老母貓。
薛先生走到大靈貓身邊,伸出手摩挲着??頸後的鬃毛,另一隻手拍拍鬼蝙蝠,兩隻地臍靈獸溫順的望着他,好像久别重逢的老友。
“喵嗚……”大靈貓仿佛在訴說着什麼。
薛先生聽完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們回去吧。”
大靈貓和鬼蝙蝠聽話的轉身離開,消失在了夜幕中。
有富吃驚的看着這一幕,這個怪人竟然能降伏這兩隻陌生的巨獸,此人身上的疑點真的是越來越多。
有良倒是不感覺到意外,既然是妖,與大靈貓和鬼蝙蝠當然能夠溝通了。
吉普車沿着颠簸的省道駛向了縣城,薛先生眯着眼睛打起了盹,一直沒再開口。
縣政府招待所,有富先給他倆安排了一個房間,然後問道:“薛先生,你沒帶證件和介紹信,如何能證明身份呢?”
薛先生微笑着寫下國家宗教局文司長的電話号碼交給有富:“你可以向業務一司的文司長核實我薛道禅這個人。”
有良此時才知道他的名字。
“夜深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有富告訴了他佘教授的房間号後,随即直接返回到局裡,請值班員連夜通過公安部向京城有關方面核實薛道禅的身份。
兩個小時後,電話鈴聲響了,部裡總值班室告訴說,經國家宗教局文司長證實,薛道禅同志是業務一司的借調人員。
縣政府招待所是兩排紅磚平房,院子裡種植了一些花灌木,夜晚的空氣中漂浮着一絲淡淡的清香。
薛道禅獨自站在佘教授的房間窗戶外面悄悄窺視,一絲月光撒在床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裸露上身纏着被子正在酣睡。
看了一會兒,他回望左右無人便身子輕輕縱起,雙手前展從敞開着的小氣窗裡輕松的鑽了進去,靈活得像條泥鳅。
他落地時悄無聲息,站在那人的床前看了一眼,似乎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兒,于是輕輕推了一下,并沒見有任何反應。
薛道禅伸手朝着那人胸腹之間第七肋骨間的日月穴上拍了一掌,此穴又稱“藏線穴”,為足少陽膽經奇穴,曆代多用于女子亥時(9至11點)的激情穴,但重擊之下又可解男女一切點穴昏厥之症。
“你是誰?”那人蓦地醒轉愕然望着面前的陌生人。
“你是佘教授?”薛道禅壓低聲音問道。
那人搖搖頭。
“柳士散?”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郭鎮長,你怎麼能私闖别人的房間呢?”清涼的月光照在郭有财憤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