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沿上站立着一個清宮少女,穿着淺綠色的對襟長褂,袖口繡有素色花邊,梳着一根大麻花辮子頭,紮着紅頭繩,面容極為清秀。
那宮女一言不發的望着他,如同玉石雕像一般。
有良渾身熱血上湧,嘴裡不由自主的喊道:“二丫,俺可找到你了。”
宮女呆呆的望着他,半晌終于開口愣生生的說:“你是誰?”
“俺是有良啊。”
“有良?”宮女仿佛是在回憶着,最後還是搖搖頭,“你既非屍也非妖,為什麼傷害白老爹?”
“白老爹?”有良愕然道,“他是佘天庭,一條大白花蛇妖啊,二丫,你這是怎麼了?”
宮女沒有理睬他,伸出手來将雙掌搓了數下,然後對準地上僵直的白花蛇,兩道七色光暈自掌心發出柔和的照射在蛇身上。須臾,蛇身漸漸軟化扭動起來,最後緩緩睜開了眼睛,随即鑽入堆在地上的嫔妃衣裳裡,佘天庭又重新穿戴整齊站立在了月光下。
“二丫,殺死他。”佘天庭恢複過來說的第一句話。
“他是誰?”穿着宮女服飾的二丫疑惑的問道。
“他……他是一具厲害的屍。”佘天庭回答。
“什麼屍?”二丫又問。
“是蔭屍,窮兇極惡至極。”
“我看他好像并沒有多兇惡呀。”她疑惑不解的說。
“那隻是表面現象,你千萬不要被假象所迷惑了。”
“我感到熱血上湧,好想着親近這個人哦。”二丫面紅耳赤的說道。
此刻有良也同樣的面色潮紅,心潮澎湃,甚至有一種想與二丫肌膚相親的迫切沖動。
他倆都不知道,這是噬嗑陰陽二針相互感應的結果。
“二丫,俺是你有良哥啊,你忘了我們一起被吸進了神女峰山洞石壁上的‘鼍鼓十巫圖’裡了麼?”有良大聲叫道,提醒着二丫的記憶。
“有良哥?這個名字好象是在哪兒聽到過的。”二丫喃喃自語道。
“他是在騙你的,二丫,怎麼連白老爹的話都不聽了麼?”佘天庭厲聲呵斥道。
“二丫當然要聽白老爹的話啦,是你把二丫從廢墟下救出來的,那水好大啊……”二丫神情恍惚的答道。
“既然乖乖的聽話,現在就馬上去殺死他!”佘天庭命令道。
“真的殺死他麼?”二丫遲疑的說道。
“對!”
“可是我還覺得這人不壞……”
“殺死他!”佘天庭氣急敗壞的在她耳邊狂喊道。
“好吧,那就殺死他。”二丫雙手互搓,眼瞅着她的兩掌之間迸發出“噼噼啪啪”的七色毫光。
有良彎腰抱起媚娘,口裡叫道:“二丫,這是媚娘,你還記得嗎?”
二丫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音,雙掌間突然出現一道七色閃電,與空氣摩擦發出“嘶嘶”的怪叫,她遲疑着望着有良仿佛下不了決心似的。
“擊毀這具蔭屍!”佘天庭聲嘶力竭的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