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師,了去驅除了偷血的水蛭妖,功勞不小,怎麼會突然間出走?連工資都沒領過,我還本想多付些給他呢,你對這事兒怎麼看?”費叔有些迷惑不解。
楚大師沉吟說道:“了去不辭而别,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事發突然,來不急打招呼,二是身不由己,無法通知豹哥。帶走随身背囊和媚娘這本身并說明不了多大問題。總之,我一直覺得此人有些神秘兮兮的,别看他年齡雖不大,城府卻很深。”
“沒聽說他在京城有熟人啊,嗯,要不要問問首長,莫非是孩子又出了什麼問題?”費叔說。
“還是别問了,首長若是要他去治病,了去不會不辭而别的,我感覺一定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再等上幾天看看,讓豹哥他們不要離開酒店。”
兩人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警衛手持名片進來禀告,說有位道士在莊園門口求見費叔和了去大師。
費叔接過名片瞥了一眼,吃驚道:“白雲觀觀主虛風道長,此人與我素無交往,他來幹什麼?”
楚大師微微一笑:“恐怕是來見了去大師出于禮節捎帶上了您,快,有請。”
不多時,虛風被帶到了會客廳,有人奉上香茗。
“貧道白雲觀虛風。”虛風施禮道。
“我就是費叔,這位是楚大師,不知觀主親自來訪有何見教?”費叔問道。
“冒昧打擾,實在不好意思,貧道曾經替首長的外孫女小建看過失語症,日前聽首長說是費叔手下的了去大師用‘鬼門十三針’驅除的邪祟,貧道深感震驚。此術已經失傳多年,就連青城山常道觀也無人會了。據聞了去大師是衡山佛門弟子,而‘鬼門十三針’乃我道家絕學,所以想親自見一見了去大師,了解一下淵源,唐突之處,還請原諒。”虛風開門見山的說道。
費叔呵呵一笑:“虛風觀主原來是為這事兒而來,可是不湊巧,了去大師出差去外地了,一時半會兒又回不來,恐怕您是白跑一趟了。”
虛風一聽心裡犯了嘀咕,這麼湊巧偏偏不在家?
“費叔别誤會,貧道并無他意,隻是想見面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楚大師在一旁開口道:“虛風觀主,費叔為人豪爽誠信,向來喜歡結交八方來客,您在京城打聽一下便知。這次是真的不巧,絕非推搪之詞,了去大師已經出差走了十餘天,等他回來以後,我會将您的意思轉達給他。”
虛風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人家給自己吃了閉門羹,要如何才能破局呢?
“費叔,楚大師,既然錯失交臂,二位可否介紹一下了去大師的醫治過程呢,讓貧道也不至于入寶山空手而歸?”虛風誠懇的說道。
“道長,其實我們也不甚了了,當時我與費叔陪着首長在餐廳飲酒,了去大師帶孩子在客房裡醫治,等飯後一同來到房間時,已經治療結束了。”楚大師說的倒是實情。
“是啊,當時了去大師正罹患牙疾,腮幫子腫得老大,就讓他休息去了,首長也未來得及詢問細節,總之孩子已經能開口叫媽媽了,随後京城裡有急事,他們便匆匆忙忙去趕火車了。”費叔點頭稱是。
如此說來,有良當時因腮腫而導緻容貌有所變形,再加上接觸時間很短暫,因此首長并未認出有良,虛風此刻心裡有些明白了,這小子學得越來越滑頭,所謂“牙疾”說不定就是裝的。
“牙疾往往與心髒病變有關聯,不知了去大師現今身體無礙吧?”虛風顯示出很關心的樣子。
“了去大師當晚牙疾就消腫了,有勞道長挂念。”費叔答道。
果然是裝的,首長一離開,有良的牙疾就好了,這說明他在費叔這裡刻意隐瞞了身份,生怕暴露,那麼其目的又何在呢?難道是來卧底的?若是那樣,他的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看來這水還挺深的呢。
“唉,既然如此,天命使然,煩請費叔等了去大師歸來,請他若有時間可來白雲觀一叙,貧僧這就先告辭了。”虛風站起身來。
“道長是要直接回京城麼?”楚大師問。
“是的,不知可否有車送貧道一程?不勝感激。”
“當然,虛風觀主遠道而來,我們理應盡地主之誼留宿幾日,但這兩天實在太忙,深感抱歉。”楚大師随即安排一輛卧車送虛風道長前往羅湖火車站。
待虛風走後,楚大師心存疑慮的說道:“了去大師剛剛失蹤,白雲觀主便随後來訪,這時間點巧合的不得不讓人懷疑。”
“或許也真是碰巧了。”費叔說。
“不,凡是巧合十之八九都是刻意的,況且白雲觀虛風道長在江湖上人稱‘五行追蹤客’,此人腦袋形狀異于常人,城府極深且武功不弱,我們要成就大事,就不得不處處謹慎小心。”楚大師緩緩說道。
“嗯,楚大師言之有理。叢院長說自從驅除了水蛭妖以後,倉庫就再也沒有發生過竊血的事兒了。這些日子以來,‘玻璃房’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現在已經有常委願意嘗試,相信不需多久太上皇也會要進來的。”費叔的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