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沒問是如何受傷的麼?”
“問了,俺怕牽連上殺人命案,就假裝說是拍武打戲的時候誤傷的。警官,俺懷疑那射箭之人就是殺害老道士的兇手,他這是想要滅口。”有良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
霍隊長對身後的警察吩咐道:“馬上去找文管處的值班醫生核實。”
“是。”警察出去了。
霍隊長扭頭望向了坐在角落裡的蒙蒙,“是這樣的嗎?”他問。
蒙蒙膽怯的點點頭。
“這孩子昨晚吓着了。”馬老爹在一旁打圓場說。
“我看看你的傷。”霍隊長上前,有良褪下上衣和褲子,讓他看了下包紮的兩處傷口。
“你把斷箭丢在了什麼地方?”
“出古城不遠的沙漠裡。”
“不遠是多遠?十米、二十米還是五十米?”
“當時是夜裡,驚慌之中也沒留意,反正不是太遠。”有良故意模棱兩可。
“嗯,這是初步詢問,以後還會來找你的,請暫時不要離開敦煌。”霍隊長将身份證交還給他說道。
有良點點頭。
警察們陸續走出了屋子,來到院子外。
“隊長,深圳市公安局已經回話了,身份證上的信息完全屬實,也沒有任何犯罪前科。”那位警察報告說。
“這小子說的話神神叨叨的,感覺不太靠譜,有必要通過省廳向深圳警方進一步了解此人的所有情況,你們現在去找一找那兩支所謂的斷箭。”霍隊長吩咐道。
“隊長,今早刮大風,即使有也被流沙掩埋住了。”
“那也得找找看。”霍隊長命令道。
回到了縣局,等待中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死者是因頭部受到鈍器擊打導緻顱内塌陷而死。
霍隊長翻閱着桌上的資料,口中問内勤道:“有客棧那位姓錢的客人下落麼?”
“還沒有,他的随身物品和行李也都在房間内,客棧服務員也不知道客人是何時出去的。”内勤回答道。
調查資料顯示,住客名叫錢書貴,來自京城,是榮寶齋的門店經理,登記有單位的電話号碼。
此人嫌疑重大,太清宮的老道士有過倒賣文物的前科,他夜裡去找這位榮寶齋的錢經理極很可能是有貨要脫手。之後也許兩人之間起了什麼争執,導緻最後老道士被殺,可是兇器卻不在房間内,也有可能是随身帶走或是丢棄到了沙漠中。
“機場和車站都派人守候了麼?”他接着問道。
“派了,但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此人的蹤迹。”
那個受傷的釋了去昨天傍晚剛剛抵達,陌生人第一次來到敦煌人生地不熟,結識一個本地女孩兒也好理解,按理說與當地女孩子同行,也無作案動機,這也許就是巧合。多年來的偵破工作實踐證明,看上去無懈可擊的證詞,往往是蓄意編造的,而不太靠譜的反而證明沒事兒,但其被利箭所射傷的說法有點牽強,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隐。
霍隊長反複思索着這起離奇的命案,必須要盡快找到不辭而别的錢經理,他命令刑警迅速與京城聯系,了解有關的情況,剩下來就隻有等了,等待所有的情況彙總上來。
于此同時,深圳市公安局的李處長帶着人來到“白宮”莊園,再次登門拜訪費叔。
“真是讨厭,公安局又有什麼鬼事兒了?”費叔惱怒的罵了句,這幾日正好處于發情期,此刻在與沙頭角工廠裡弄來的那幾個女孩兒玩在興頭上,極不情願的從那張寬敞的大床上下來,還不留神兒踩在了趴在床腳下的“豬堅強”身上。
“嗷”的一聲,??委屈的哼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