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那不就是鬼麼?難道這世界真的有鬼?”憨嬸驚呼道。
“有,還不少呢,隻不過我們肉眼凡胎平時看見也認不出來。”有良說。
憨叔小心翼翼的側着身子溜了進來,不過随時準備着打算再跑。
“憨叔啊,是我錯怪了你。”憨嬸一把揪住他拎到了座位上,随即滿臉堆笑的給他斟滿了酒。
憨叔啜了一口,大聲吩咐道:“給我卷個京醬肉絲來。”
“是。”憨嬸此時又變得小鳥依人起來。
二丫與有良面面相觑,會心的一笑。
晚飯後回到了西廂房内,關上門兩人坐在床上紅着臉相對而視,都感覺到很難為情。有良從桌上端來水杯遞給二丫,她輕抿兩口眼含秋波的凝視着有良,而有良一隻獨眼也熱辣辣的回望,兩個人的心裡如小鹿般“咚咚”直撞,此刻已是無聲勝有聲了。
有良接過水杯“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幹,清涼的水落肚令他清醒了不少,但随即似乎酒勁兒湧上了頭,感到腦袋裡一陣眩暈。
對面的二丫此刻眼皮已經擡不起來了,往後一仰就倒在了床上,可是她并未飲酒啊。
“不好……”當有良意識到是中毒時已經遲了,随即身子一歪撲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夜深人靜,一道黑影倏的翻牆落入院子裡,然後蹑手蹑腳的推門閃進了西廂房,燈光映射在他得意的臉上,正是老白佘天庭。
他趁有良等人在廚房裡的時候,趁機溜進了西廂房,在涼水杯中滴下了口涎,老白不想緻他們于死地隻要迷倒就好,現在可以搜查那枚噬嗑陰針了。
陽針有七寸多長,估計陰針也差不多,可是搜遍了有良和二丫的身上并沒發現。他随即對房間内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都尋找了個遍,仍是無果,這小子藏哪兒去了呢?老白知道有良脾氣倔強,即便是弄醒他怕也問不出來,無奈之下隻有暗中偷偷的監視兩人,一旦發現陰針的出現,屆時再下手盜來為宜,反正這小子江湖經驗淺薄,根本防範不了自己這等老手。
老白偷偷溜了出去,反手帶上門,自己下的蛇毒份量較輕,天亮以前兩人自會醒來。
正房裡傳出憨嬸雷鳴般的鼾聲,老白搖了搖頭“嗖”的縱身翻牆而過,這一切都被伏在廚房門口的媚娘瞧見了,“喵嗚”它喉嚨裡輕輕的咕噜一聲。
清晨時分,二丫與有良幽幽醒轉。
“有人給我們下了毒。”有良皺着眉頭沉思說道。
“誰幹的?”二丫緊張的問道。
“還不知道,俺去瞧瞧憨叔憨嬸有沒有事兒。”有良出門朝廚房走去。
“喵嗚。”媚娘叫住了有良,并用前爪在地上畫了一條蛇,随即仰臉神情嚴肅的示意他。
有良驚訝的望着媚娘:“你是說老白來過了?”
媚娘用力的點着頭。
擡眼望去,憨叔憨嬸正在廚房裡忙乎着早餐,神色并無異樣。
回到屋内,他對二丫說:“我明白了,是老白在水杯裡下的毒。”
“他幹嘛要這麼做?”二丫困惑不解。
“是啊,而且隻是迷暈而已,并沒有想要殺死我們的意思。”有良沉吟道。
兩人猜測了一會兒,實在不知老白的用意為何,直到憨嬸喊他們過去吃飯。
飯後,有良向憨叔辭行,帶着二丫和媚娘乘車來到了白雲觀。
白雲觀位于西城區複興門外,始建于唐開元年間,原名天長觀、太極宮,元初全真派掌門長春真人丘處機奉元太祖成吉思汗之诏駐此掌管全國道教,遂更名為“長春宮”。丘處機逝世後,其弟子在宮東建立道院,取名“白雲觀”,元末長春宮毀于兵燹,唯白雲觀獨存,後經曆代修葺始成今日之貌。
有良多年前曾經在觀中住過,因此倒也輕車熟路,有道士直接引他倆來到了邱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