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二丫。”
紮西老喇嘛點點頭,問:“你還沒告訴老衲,躲在這裡幹嘛?”
“我不想他看見我的臉。”二丫幽幽答道。
“你的情人?”
二丫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叫什麼?”
“有良。”
紮西老喇嘛的目光漸漸柔和了,口中緩緩說道:“原來那個一隻眼的小子是你的情人啊,重情義,武功也好。”
二丫聞言驚訝不已:“老和尚,你認識他?”
“嗯,”紮西老喇嘛微微一笑,“他要進藍月亮谷找一位神醫救他的朋友,方才一同登上直升飛機,看來是去了。”
“有良的朋友在哪兒?”
紮西老喇嘛搖了搖頭:“他沒說。”
二丫長歎了一口氣,幽幽歎道:“他還不知道我變成了一個又老又醜的阿婆,如今能上哪兒去呢?”
“二丫姑娘,你的病好像是中原道家說的一種‘萌屍蛻變’,你跟我回木裡大寺吧,大仁波切見多識廣,或許知道如何來醫治。”紮西老喇嘛說道。
“真的?”二丫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我們走吧。”紮西老喇嘛轉身朝松林深處走去,二丫緊忙抱起媚娘跟了上去,直奔橫斷山脈而去。
塔巴林寺外,賈屍冥目送着黑鷹直升機漸漸消失在天際,他知道寒生有意領着楚大師遠離梅裡雪山,以方便自己帶人入谷。在機上,有沈才華和墨墨這兩個小魔頭在,對方絕不敢輕舉妄動,應是無虞。
“明月堪布,多有打攪,賈屍冥這就告辭了。”他拱手作别,領着邢書記殘兒一行離開了寺院前往藍月亮谷。
“相公,光聽‘藍月亮谷’這個名字,就能引起可兒的無限遐想,那裡一定是鮮花盛開、風景如畫的世外桃源,人們親切和善,臉上始終充滿着微笑……”可兒憧憬的說道。
“不,可兒,毛主席說過,‘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一萬年以後也是如此。’所以,在當今社會,真正意義上的‘世外桃源’絕不可能存在的,是不符合馬列主義關于階級鬥争學說的。”邢書記批評說。
“什麼是‘左中右’?”可兒詫異道。
“就是在政治立場上的态度,是左傾機會主義還是右傾機會主義,我們共産黨人要不左不右走正路,其他兩條都是邪路。可兒,這些理論太深奧,你是不會明白的。”邢書記語重心長的答道。
“邢書記,你說的不就是中庸之道麼。”賈屍冥淡淡回了句,此人開口閉口都是馬列主義,一定是當官當得壞了腦子,純粹如同個白癡一樣。
“不,‘中庸之道’是儒家千百年來奴役廣大勞動人民的精神鴉片,用以起到麻痹和瓦解革命鬥争意志的作用,我們黨的方針、路線和政策與孔老二的‘中庸之道’南轅北轍,我們堅定的走社會主義康莊大道。”邢書記見有人搭話,興緻一下子就高漲起來了。
賈屍冥歎息着搖了搖頭,和這種人争辯實在是不值。
天終于放晴了,太陽映照着明永冰川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衆人沿着光滑陡峭的冰舌緩緩攀行,最後來到了壯觀的冰瀑下。
“好美啊。”可兒眯着眼睛贊歎道,在京城裡可見不到如此壯觀的自然景色。
“嗯,可兒,這是世界上低緯度最大的冰川,隻有在地大物博的中國才能見到。”邢書記解釋說。
“大家跟上了,别掉隊。”賈屍冥不願再聽他??嗦,率先走進了冰瀑背後中間的那個暗洞。
當一行人穿過蜿蜒的冰洞進入藍月亮谷時,自然又引起了邢書記的一頓即興感慨,他們沿着藍色的湖泊和喇嘛寺最終到達玉龍第三國時,才知道昨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