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黃老魇愣了下,摸摸口袋,遂把臉一闆不滿意的呵斥,“朕還需要付錢麼?”
旁邊的遊客都樂了,有位中年女士在一旁說情道:“老闆,你看這人大冬天的光腳還穿着住院服,肯定是精神不正常,就給他幾串吧,我們付錢好了。”
老者不大情願的遞過來幾支熱辣辣的烤串。
黃老魇抓過鐵釺子嘴巴一嘬,便将羊肉串盡數吸入口中,吃得是滿嘴流油,啧啧稱贊不已。
“咦,奇怪之極。”黃老魇嘴裡嘟囔着,目光直挺挺的盯着這位燒烤攤販的胯下。
白發老者聞言面色驟然一變,身子挪了下站于燒烤爐後,但為時已晚,衆遊客的目光已然瞥見了其高高隆起的褲裆,比常人勃起時還要大上數倍。
人們“嗤嗤”的偷笑不已,這老頭七十多歲尚能如此,秦地果然出壯士啊,那位中年女遊客更是面色嬌羞,眼神中流露出異樣神情。
“收攤不賣了。”老者把手中的釺子一摔愠怒道。
“???筆悄闶裁慈耍俊被評削事?不經心的問了句。
老者一愣,原本渾濁的雙眸登時清澈無比,犀利的目光内含隐隐殺氣,他默默的收拾起攤子,扁擔挑起竟然一句話也不說的揚長而去。
“喂,老闆,還沒付錢呢。”那夥兒遊客叫喊着。
白發老者恍若不覺,轉眼間便消失在了樹林中。
黃老魇“嘿嘿”冷笑了兩聲,随即身形晃動尾随着追了上去。
小路蜿蜒着伸向一座隐秘的山坳,月亮在烏雲中若隐若現,林中晦明晦暗,耳邊不時傳來幾聲凄厲的枭啼,但凡蔭屍之地多有這種邪惡的貓頭怪鳥出沒。
轉過一片黑松林,前面出現了三間破舊的土坯房,白發老者撂下挑子,此刻屋内傳來一蒼老女人的聲音:“鬼薪,今晚有客人來啦?”
白發老者嘿嘿兩聲:“不過是個找死的主。”
“那你就打發了吧。”屋裡人“哼”了聲。
“你究竟是何人?”老者頭也未回的冷冷說。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黃老魇負手而立,口中朗聲吟誦道。
“胡說八道。”白發老者鼻子不屑的哼了聲,突然轉身雙臂揚起,淡淡的月光下,破空聲驟然而至,無數根黑黢黢的鐵釺子如箭雨般的疾射過來……
黃老魇不慌不忙的雙手一搓,頓時面前現出一片七彩光暈,那些鐵釺子竟然仿佛凝固了似的停在了半空裡。
那老者見狀大驚失色,口中愕然道:“你是‘魇’!”
“小老兒,你還沒回朕的話呢,???鋇降淄?你是何關系?”黃老魇眼睛望着對方鼓囊囊的褲裆追問道。
“是老夫的先祖。”老者此刻高傲之色盡失,戰戰兢兢的回答。
“哈哈,嗯,怪不得呢,陽具生得如此之大。”黃老魇呵呵笑了起來。
據《史記。呂不韋傳》載,秦國異人???币蹙ゾ薮螅?為呂相國府中舍人,一日受李斯恩惠表演陽具轉輪,以胯下勃起陽具為軸,穿入桐木車輪中繞庭狂奔而不墜。李斯悄傳言于呂不韋,此時呂不韋正欲脫離太後趙姬的糾纏,随将???奔傺撕蟀缱魈?監送與她。太後趙姬三十四歲好淫亂,遂召???比牍?日夜寵愛之,封為長信侯,自稱秦王嬴政的“假父”。
趙姬與???币煌?出遊,兩人待在在馬車内五日不出,不思飲食,盡享魚水之歡。當這位秦太後最終走下馬車時,容光煥發竟如同返老還童般,而???痹蛏硇毋俱舶追⒉圓裕?令守衛的軍士們無不愕然。
始皇九年(公元238年),有人告發???蔽?假太監,與太後私通并生二子。秦始皇大怒,令谕全國:“生擒???閉叽頹?百萬,殺死???閉叽頹?五十萬。”不久,事發後倉惶逃亡的???北簧?擒車裂處死,其子囊載撲殺,太後被逐出鹹陽遷住城外貢陽宮,斷絕母子關系永不再見。
黃老魇凝視着老者,疑惑道:“???焙土礁龆?子當年都已被秦王所殺,又如何成為了你的祖上?”
“您有所不知,先祖???焙土礁龆?子并不曾死,而是被當時的廷尉李斯暗中掉了包,後來便隐姓埋名藏匿于九龍山中。”老者解釋說。
“果有此事?”黃老魇似有不信,于是開口說道,“你把褲子褪下,朕一望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