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條件就是如實回答老娘的問題,否則就把老何的腸子咬破,讓屎尿流滿一肚子,嘿嘿。”
“什麼問題?”邢書記平靜的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歸叢叢開始了問話。
“東北一個産糧大縣的縣委書記。”
“老何又是什麼人?”
“阆中縣政協的文史委員。”
“你們為什麼要掘開蟠龍山上的古墓?”
“是老何,他要尋找?k族大洛莫的遺骸,送回?k王山老家安葬,葉落歸根,人之常情嘛。”
“那具侏儒屍首已經埋葬了一千多年,為何現在要将其挖出來?”
“以前的事情不清楚,老何住在阆中尋覓了幾十年,若不是依靠巫豬嗅出了氣味兒,恐怕至今仍還找不到古墓。”
“巫豬?就是這頭醜陋的小豬崽兒麼。”歸叢叢似有不信。
費叔在一旁聞言氣憤不已,心道,這個騷娘們,你要是出來一口咬死你。
“咦,你不是一直在誇??可愛的麼?”可兒詫異道。
“蠢貨。”歸叢叢鼻子哼了聲。
“有件事本書記一直不解,小巫的嗅覺完全能夠聞出屍蟲的氣味兒,為什麼在你這兒就失靈了呢?”
“老娘調制的悶香不但能催情,而且還可以掩蓋自身的氣味兒,腋下隻需噴上兩滴即可,蒙騙這頭蠢豬還不容易?”
“可是你身上的是野花自然的味道,這小銅鼎裡卻是種奇怪的異香......”邢書記仍心存疑惑。
“連這都不明白,那不過是濃度不同而已。”歸叢叢頗為不屑。
原來如此,怪不得小巫沒能嗅出來,邢書記心中方才釋然。
“魏六禅是胃蟲,費老是肺蟲,與其名字倒也貼切,可你姓歸,與蛔蟲似乎并不搭界。”邢書記有意緩和緊張氣氛。
“歸,即是回,‘歸叢’便是蛔蟲,另外一個‘叢’是我老公送給老娘的昵稱,‘蛔蟲蟲’充滿愛意的稱呼,明白了吧?”
“哦。”邢書記心想這蛔蟲也具有小資産階級情調。
“老夫想起來了,古書上記載,‘蛔蟲又曰回蟲,一雌一雄,心上心下食人血。’眼下這條雌蟲現身,附近必定還蟄伏着一條雄蟲。”躺在床上的老何突然開口說話了,原來他已經蘇醒過來一會兒,聽到了方才的談話。
邢書記與可兒聞言頓時緊張起來,目光将屋内和床底下掃視了一遍,并無另一條蛔蟲的蹤影。
“老何,你終于醒了,現在的感覺怎樣?”邢書記同情的問道。
“就是肚子裡脹得難受,肛門火辣辣的,老夫幾十年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怎會着了這家夥的道兒?”老何萬分的沮喪,說着說着,竟然老淚縱橫。
邢書記安慰道:“這怪不得你,歸叢叢點燃了悶香催情,本書記乃是靠默念毛主席的老三篇才度過一劫,當然黨性強也是關鍵因素。”
這時,歸叢叢咳嗽兩下,然後繼續開始問話:“老何醒來了最好,老娘想要知道你掘出侏儒骨骸的真正目的。”
老何回答說道:“先祖大洛莫是?k族人的精神寄托,歸葬?k王山也是我們一千多年來的夢想,邢書記夫婦倆途徑阆中碰巧借宿在老夫家中的,他們與此事沒有絲毫關系。一人做事一人當,請不要牽涉無辜。”
“廢話少說,老娘問你,胃蟲和費蟲是怎麼死的?”歸叢叢在肚子裡厲聲質問。
邢書記正想開口,被老何搶過了話頭:“這兩人都是命喪老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