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燈教授雙手抓住了那套空蕩蕩的衣褲,見毒液襲來也不躲避,催動真氣甩出衣褲進行遮擋。然後突如其來的淩空一個倒翻,臀部正對巨型蛔蟲的腦袋上方,長衫撩起,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響屁,其音聲若洪鐘,振聾發聩,充滿着濃郁的浩然之氣。
巨型蛔蟲乃是淫邪之物,面對儒家至大至剛的浩然之氣,雖然明知難逃此劫,但還是拼着魚死網破之心,屏住呼吸然後将身子弓起,“吱溜”一聲直奔對方的肛門而去。
熊大知道,論功力自已遠不是無燈教授的對手,隻有鑽進他的肚子裡才有一線生機。
那知無燈教授的生理竟與常人不同,屁股上隻有兩個細小的圓洞,洞口的肉褶已如鐵門般牢牢的關閉。熊大的腦袋“咚”的如撞南牆,眼冒金星。當其還未緩過神兒來,自己的七寸就已經被教授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掐住了。
蛔蟲與蛇蟒類冷血爬行動物相似,七寸便是其要害,隻是身上極為粘滑,但無燈教授手指竟如砂布般粗糙,摩擦力極大,輕而易舉的牢牢将其攥在掌心裡。
“哼,區區屍蟲,老夫最後再問你一次,那蠱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無燈教授手上逐漸用力,巨型蛔蟲那對血紅的眼睛慢慢向外凸起,但其仍舊緊閉着三片唇瓣,不言不發。
“喀嚓”一聲,熊大的七寸被無燈教授強有力的手指掐斷了,但見其腦袋一歪便斷了氣。
教授将其屍首扔在了地上,方才屎殼郎們嗅到濃郁的浩然之氣,以為又“加更”了,于是歡天喜地的跑出來,此刻正翹首以待。
一見巨型蛔蟲的屍體落下,于是一窩蜂兒似的撲了上去,照例切割、搬運,功夫不大便将偌大的一條蛔蟲全部運回了巢穴。
無燈教授拾起熊大那套沾滿有毒黏液的衣褲,從裡面摸出一隻皮夾子,山下農民定期送糧食上來,夾子裡的鈔票正好可以付給他們。除此而外,還有一張熊大的身份證。
“京城東城區景山前街4号......”無燈教授若有所思。
上落水豎洞中,望着秋波老妪出乎意料的怪異相貌,邢書記和可兒大吃一驚,連費叔也都愕然不已。
“前輩,你......”邢書記早已是瞠目結舌。
“呵呵,與你們想象的相差甚遠麼?”秋波老妪嘿嘿笑道。
豈止是相差甚遠,簡直就是颠覆了正常思維,邢書記心中暗道。
“邢書記,你此去藍月亮谷盜壺,路途遙遠,且身懷寶物難免不被江湖中人所觊觎,單憑蠕頭蠻的那點微末道行不足以自保。時間緊迫,老妪也來不及傳授你些本事,這樣吧,送你三道符??,可在危機時刻用以護身。”秋波老妪說罷,從懷中摸出那一沓黃色的朱砂紙符,翻動着從中抽出了三張。
“第一張是障眼符,吞服後在心中想像何人,便可在一柱香的時間内改變自己的容貌,與想象中人一模一樣。第二張飛升符,足以達到古時候一流輕功的境界,就像老妪方才飛身攀崖般輕松。第三張為閉水符,吞下後可水中閉氣,兩者同樣都是一柱香的時間。”
“謝了,”邢書記接過三張書着紅色朱砂符??的黃裱紙,用心的記下,可别搞混了到時候出纰漏,随即說道,“前輩,能否再給一張障眼符?”
秋波老妪望了他一眼,無奈的默默又抽出了一張符紙,很不情願的遞給了他:“這些符??所用的材料可不是普通的朱砂,而是以塵世間罕見的裸人花的汁液調和辰砂書就,老妪也就隻得這些了,用一張少一張。”
“‘裸人花’是什麼?”邢書記問,他頭一回聽說這種植物。
“這‘裸人花’乃是汲取天地靈氣、日月精華而生長出來的一種曠世奇花,古往今來的所有藥典中全無記載,普天下隻有藥王孫思邈在一千五百年前曾采集到過這種植物。”秋波老妪解釋說。
“孫思邈既然譽為‘藥王’,肯定有常人所不及的超能力。”邢書記贊譽道。
“你錯了,其實他所得到的裸人花是大洛莫給他的。”
“大洛莫?”邢書記聞言詫異不已。
秋波老妪沉思說:“?k族大洛莫此生唯一隻是在阆中與孫思邈會面過,所以裸人花應該就是這一次送給藥王的,此後他就銷聲匿迹了。”
邢書記似乎明白了,于是說道:“前輩的符??原來就是藥王遺留下來的,難怪如此的珍惜。”
“不,藥王雖然号稱‘孫真人’,但其道家造詣并非十分高明,以老妪所見,這些曠世符??應是出自于李淳風的手筆。”秋波老妪語氣肯定。
“前輩,如此說來,大洛莫在?k王山中所設的機關内,很有可能就藏有這種曠世奇花。?k人若是得到裸人花,飛天遁地,族群就自然不會于明朝末年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了。”邢書記不無歎息。
秋波老妪冷眼望着他,口中緩緩說道:“邢書記,你該啟程上路去了。”
“相公,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妾身在這裡日夜期盼夫君早日歸來。”可兒執手垂淚戀戀不舍。
費叔則蹲在角落裡心中暗自盤算着,自己若是随同邢書記前往藍月亮谷,萬一遇上賈道長等人身份就會暴露,輕者被逐出重者小命不保。索性還不如留在?k王山,等待邢書記取來鬼壺,到時候再設法偷走,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在西山之巅,曾親眼見識過那隻小骷髅頭的強大威力,自己若是不能在有生之年恢複紫魔之身,與其就這樣默默的死去或是與别的豬一樣被人捉去宰殺吃肉,還不如幹脆屍變好了......想到這兒,??差點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