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正是邢書記。”邢書記臉上充滿了自豪的微笑。
“你這是要......”紮西疑惑的目光。
“剛剛出門了一段時間,準備連夜回谷,”邢書記說罷,然後接着反問道,“大師深夜在此做什麼?”
“老衲是藍月亮谷的守護者。”紮西老喇嘛淡淡一笑。
“哦,大師辛苦了。”邢書記嘴裡敷衍着轉身離去。
“且慢,老衲向你打聽個人。”白眉紮西在身後叫道。
“什麼人?”邢書記很是好奇。
“有一個叫二丫的女孩兒,身邊還帶着一隻瘸腿的老母貓,她現狀怎樣?”紮西老喇嘛關切的問道。
邢書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白眉紮西無奈的揮了下手,歎息着轉身返回了雲杉林裡。
邢書記在月光下攀上了冰川,在一條冰瀑的後面找到了進出藍月亮谷的那個冰洞,然後揿亮了手電筒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原來傳說中的藍月亮谷虛空是真的哇......”突然耳邊聽到了細微的驚歎聲。
“誰!”邢書記猛然轉過身來四下裡望去,可是并未看見有任何人。
“奇怪,明明好像是有人在說話嘛。”他嘴裡嘟囔着,也許這些天來精神過于緊張,頭腦中産生了幻聽。
進入到藍月亮谷後,他沿着藍寶石般的湖泊岸邊前行,穿過鮮花盛開的草甸,最後經由喇嘛廟後的山崖石壁洞口,最終返回到了“玉龍第三國”。
夜色已深,湖邊的一排小木屋裡靜悄悄的,人們都已睡熟了。蓦地,黑暗中沖出一群小土狗,見到邢書記都親熱的搖晃着尾巴圍攏了上來,他們是笨笨和黑妹的孩子,平時就喜歡和蠕頭蠻在一起玩耍。
邢書記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屋子内彌漫着一股渾濁的屁香,宋老拐正光着身子躺在自己的那張大床上鼾聲大作,還保持着東北老農赤身裸睡的習慣。
“起來。”邢書記一拍他那瘦骨嶙峋的屁股,這張床可是他和可兒的愛巢,竟然被這老乞丐給玷污了。
“姑父你回來啦......”宋老拐見到邢書記驚訝的合不攏嘴,“咦,怎麼沒見可兒姑姑?”
“說來話長......”邢書記坐下來喝了點水,然後将這次出谷所遭遇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末了歎息着說道,“你可兒姑姑現還在?k王山飛霧洞中當人質呢。”
“豈有此理!”宋老拐麻利的穿上了大花褲衩,躍身下地義憤填膺的叫喊了起來。
邢書記鄭重的說道:“聽說寒生不在谷中,所以我明天一早就要去向蘭兒借鬼壺,然後即刻返回?k王山去救可兒。”
宋老拐是老江湖了,在三教九流之中混了數十年,社會經驗豐富,比邢書記要老道的多。
“姑父,你和姑姑離開藍月亮谷後,可能還不知道寒生他們在臨潼西山之巅的那場惡鬥吧?”他說。
“什麼惡鬥?”邢書記詫異道。
宋老拐講述了自從二丫潛逃出谷後,寒生等人一路尋找她的下落,直至後來在陝西臨潼西山之巅與黃老魇以及豬妖楚大師他們之間的那場曠世之戰。他的口才極好,如評書般的繪聲繪色,聽着簡直驚心動魄,不知不覺的東方便已露出了晨曦。
“賈道長和老祖受傷較重,待其基本痊愈後,寒生便已攜他們夫婦以及沈才華和墨墨去了緬甸,準備在仰光港與盧太官會合然後偷渡去香港,所以短時期内難以返回藍月亮谷。”宋老拐告訴他說。
邢書記想了想說道:“若是蘭兒不肯借鬼壺,那我就試試改變容貌,假扮寒生如何?”他掏出了秋波老妪給的那張障眼符,将其易容的作用說給了宋老拐聽。
“這符??竟然會如此神奇......”宋老拐連連咂舌,但他卻認為不可行,“寒生與蘭兒是多年的夫妻,兩人舉手投足間甚至一個眼神兒都配合得十分默契,因為是太熟悉了。而你若扮成寒生,盡管貌似但卻神離,會被一下子看穿的,結果不但弄得大家都非常尴尬,而切難以成事兒。”
“那麼扮成何人為好呢?”邢書記犯了愁。
宋老拐想了想,說:“隻有一個人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