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們詫異的目光都望向了無燈教授的下體,面面相觑,此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又好像都不是。
“壞了,相公,衙門裡的捕快來了。”可兒膽怯的躲在了邢書記身後。
“有本書記在,可兒别怕。”邢書記輕輕摩挲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此刻,徐華聲悄聲對賴局長說:“無燈教授是自己人,我們部裡的卧底。”
“哦。”賴局長點點頭,不過心中總有些疑惑,部裡的人怎麼都是怪怪的。
徐華聲上前來到無燈教授的面前,兩人眼神兒迅速交流了一下。“警官,老夫可否去換件衣衫?”
“好吧,我陪你去。”徐華聲答應着,遂與教授兩人走過了天生橋,往下落水而去。
到了下落水石洞,無燈教授翻出了一件長衫套上,徐華聲也沒有問他為何如此狼狽,免得其尴尬。
就在這時,石洞角落裡跑出來兩隻屎殼郎來到無燈教授腳下,揮舞着前肢似乎在傳遞着某種信息。緊接着,數十隻黑甲屎殼郎排着整齊的隊形,托舉着風後骷髅頭從巢穴中浩浩蕩蕩的湧出。
無燈教授一見緊忙上前伸手抓起骷髅頭,呵呵大笑道:“老夫的‘鐵甲軍團’果然給力,鬼壺失而複得,該對你們有所獎勵才是。”
說罷,教授一撩長衫蹲在了地上,運足真氣将腸道内所有積攢的糞球都擠了出來,足足有十餘個,黃澄澄的散發着浩然之氣。
屎殼郎們喜出望外,蜂擁而上,奮不顧身的撲上去啃噬起來,這些充滿正能量的糞蛋蛋很快便被搶食一空,連個渣滓都不剩。
徐華聲驚訝的瞧見這怪異的一幕,仍舊沒有吱聲,無燈教授是京城裡多年前就安排在?k王山的卧底,輩份遠遠高過自己,但凡其不說的,就絕對不能問,這是紀律。
“徐華聲,鬼壺已到手,老夫這就即刻趕往京城,直接面呈主人,至于大洛莫機關的秘密,暫且撂在一邊以後再說。上落水的那些江湖人士,你交由縣局酌辦即可。”無燈教授說罷,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了飛霧洞。
徐華聲怔怔的呆立在那兒,最後搖搖頭悻悻的返回了上落水。
上落水石洞内,面對着衆多持槍的民警,這幫江湖人士盡管武功高強,但也都有所顧忌,不管怎麼樣,同政府對抗總是不明智的。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一一報上名來。”賴局長命令道。
“老衲昆明西山太華寺無欲。”無欲老僧一面說着,悄悄的将阿修羅蟲收入紫檀匣中,貼上封印揣入懷裡。
“貧道鳴鳳山太和宮仙聖子,那兩位是貧道師侄兒玄機子和玄真子。”仙聖子也報上了名号。
“你呢?”賴局長目光轉向了這邊。
“我是縣委邢書記。”邢書記挺胸答道。
賴局長乍一聽吓了一跳,聽說今年縣委班子換屆選舉,省裡要派一位書記過來興文任職,難道就是此人?
“您是......”賴局長的态度立馬緩和下來,面現恭敬之色。
“東北一個産糧大縣的縣委書記。”邢書記呵呵笑道。
“哈哈哈......”賴局長聞言先是一愣,緊接着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民警們緊繃着的臉都随之放松下來,石洞内的氣氛也沒有開始時那麼緊張了。
“東北的縣委書記,跑我們川南來幹嘛來了?”賴局長随後問道。
“送一位故人的骨殖到?k王山安葬,中國人傳統的民俗,葉落歸根嘛。”邢書記語氣表情都十分的坦然。
“骨殖在哪兒?”賴局長面現疑惑的問。
“在那兒,”邢書記一指地上的陶壇,同時開口問秋波老妪道,“前輩,大洛莫的骨殖能否請您再放回懸棺裡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書記不能失信。”
秋波老妪點點頭,伸手拎起陶壇說:“好吧,老妪可以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