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吳教授贊同他的說法,“盡管當下‘禮崩樂壞’,物欲橫流,但隻要胸中還有那股‘浩然之氣’,中國就有希望,民族就會複興。”
憨叔點點頭:“吳教授,您準備何時搬進來?”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可以。”吳教授面露微笑。
“吳教授,咱們這兒可是要先預付租金的。”憨嬸喜滋滋的提醒說道。
傍晚時分,吳教授拎着一隻皮箱回來了,安頓住進了西廂房。熱情好客的憨叔邀請他一同共進晚餐,吳教授并未推托,而是愉快的答應了。
飯桌上,吳教授乜了一眼懷抱小活師的二丫,并望着坐在椅子上正熟練的卷着京醬肉絲的大肥貓媚娘,不無好奇的贊歎道:“憨叔,您待家裡的貓都如此的有愛,可見您真是一位大德之人啊。”
“哪裡哪裡,吳教授過獎了,這貓名叫‘媚娘’,是二丫姑娘的寵物。”憨叔呵呵笑道。
“二丫?”吳教授慈祥的目光徑直望了過去,一面問憨叔,“她是您的女兒麼?”
“不,二丫夫婦是老夫的好朋友,暫住在這兒的。”憨叔解釋說。
“這小孩兒長得好趣緻,她叫什麼名字啊?”吳教授仿佛不經意的問二丫,但其犀利的目光卻已死死盯住了小活師。
“活師。”二丫淡淡答道。
“活師?”吳教授點點頭,“《水經注》中記載,‘活水,出壺關縣東玷台下。’古時候,活水兩岸之人都以地名為氏,就是今天發源于山西長治壺關的‘溝河’,此乃商王朝的貴胄後裔,好姓氏啊。”
“原來真的有這個姓啊。”憨嬸在一旁啧啧稱奇。
憨叔和吳教授兩人一面飲酒,相聊甚歡,教授淵博的曆史知識和幽默風趣的談吐,令憨叔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二丫吃完飯便帶孩子和媚娘回屋去了。
“她有孕在身,需要早點歇息。”憨叔喝得滿臉通紅,醉醺醺的解釋說。
吳教授默默的望着二丫離去的背影,似若有所思。
自從在?k王山意外得到鬼壺之後,他便匆匆的返回到了京城。在抵達後的當天夜裡,便與公安部刑偵局的張局長一道在恭王府大戲樓見到了“主人”。
“無燈,你怎麼回來了?”主人隐身在戲台上的太師椅陰影裡,冷冰冰的問道。
“主人,在下卧底?k王山數十年,雖然還未曾破解大洛莫機關的秘密,但卻意外的獲得了一件寶物,所以特地趕回京城來獻給您。”無燈教授恭敬的說着。
“什麼寶物?”
“鬼壺。”
“什麼!”主人聞言吃了一驚,不禁愕然道,“你說的‘鬼壺’莫不是已失傳數千年的風後骷髅頭麼?”
“正是。”無燈教授微笑着答道。
主人沉吟了片刻,最後疑惑的說道:“數年前,京城裡私底下就有‘鬼壺’重現江湖的傳聞,後來老夫了解到那是主任親手掌控的一項絕密任務,代号‘軒轅計劃’。此事是背着中央幹的,隻局限于幾個人知道,後來風後的骷髅頭被人盜走,該計劃也就流産了。無燈,你手中的‘鬼壺’又是從何而來?”
“主人,”無燈教授解釋說,“前不久,有一位自稱‘縣委邢書記’的人背着大洛莫的骨殖壇來到了?k王山,要将其葬于懸棺之中。主人,您還記得以前在下彙報過在飛霧洞中,還有一位名叫‘秋波老妪’的隐士吧?”
“嗯。”主人鼻子哼了聲。
“此人老謀深算,數十年始終黑紗蒙面不露真相,原來她竟然就是三百年前平西王吳三桂的愛妾陳圓圓。”無燈教授說。
“陳圓圓?”主人似乎也吃了一驚。
“是的,當年她已經在五華山華國寺削發為尼,聽聞吳三桂死了,便自溺于寺前荷花池,所幸得其師父真陰老尼救治而成為了一具玉屍。”
“嗯,吳三桂‘沖冠一怒為紅顔’,可見這陳圓圓俱傾國傾城之貌,你見了可果真如此?”主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