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警察亮出了證件,說:“我們是西城分局的,想找你了解點情況。”
“嗯。”
“你和李二丫是什麼關系?”便衣直截了當的問道。
“哦,是這樣......”東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述說了一遍。
“你是說一個懷孕晚期的大肚子孕婦,從你家的屋頂上就這麼掉下來了?”那位詢問的便衣警察驚訝的疑問道,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就是這樣子的,我又不會騙你。”東東的語氣肯定。
“那她是怎麼上去的呢?”
“你們也真是的,直接去問李二丫不就結了。”東東不耐煩的說道。
“那個李二丫已經失蹤了。”便衣回答。
“什麼!失蹤了?”東東愕然道。
“昨夜有兩個男人到醫院找李二丫,自稱是她親屬,随後便雙雙的死在了大門口馬路邊上。”
東東更加的吃驚了,稍微冷靜下來後,問道:“這與我有什麼關系?”
“這也正是警方想要知道的,”那便衣說,“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到分局辨認那兩名死者,看看是否認識。”
東東遲疑了下,謹慎的說道:“那好吧,不過我要先打個電話回家。”
“到局裡再打吧。”兩名便衣警察不由分說的将東東帶上了警車,朝着西城區公安分局駛去。
羊角胡同的那所民宅,二丫躺在廂房的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自己的孩子沒了可以再生,但小活師萬一有事,那可是客家嬷嬷今生唯一的指望。
這個吳戥教授與自己素不相識,因何要暗下毒手呢?而且還僞裝成了房客住進憨叔家,這肯定是經過了周密的策劃與安排,背後一定有某種陰謀。
記得吳戥教授來的那天,曾經有一位街道居委會的人陪同而來,兩個人會不會是一夥兒的呢?
二丫越想越可疑,如果從此人的身上去查吳戥教授的下落應該靠譜。對,事不宜遲,得趕緊去。
她坐在床上盤腿打坐,由于開刀時損失了不少元氣,所以要盡快的恢複,追尋吳戥的道路肯定會異常的兇險,自己需要多一點提升功力。
正房内漆黑一片,阿呵合衣坐在椅子上,透過窗戶監視着廂房裡面的動靜。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主公很是煩惱,自從川北阆中出了事兒以後,派出去的魏六禅、費老以及歸叢叢熊大夫婦相繼身亡,就連下屍彭姑和葛老魇也失蹤了,三屍九蟲已去其半,可謂是損失巨大。
難怪主公這麼看重二丫這隻幼魇呢......可是她的女兒活師究竟在哪兒呢?這吳戥教授又是何許人?
阿呵正尋思之間,忽見廂房内閃爍出了一陣五色光暈,映射在玻璃窗上五彩紛纭,她知道,這隻幼魇正在練功。
天亮了,二丫精神抖擻的走出了廂房,有了尋仇的目标後,感覺到體内立時充滿了凜冽的殺氣。
“我要回家去住。”二丫斷然說道。
“可是你的刀口還未痊愈。”阿呵勸慰着。
“有良哥已經出門幾日了,也許會有電話打來,所以我必須等在家裡。”她的語氣十分堅決。
“那好吧,我送你。”阿呵說。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二丫告辭後,獨自一人沿着後海邊往憨叔家走去。
“喵......嗚嗚嗚。”當二丫邁進憨叔家院子時,媚娘一下子撲了過來,激動的熱淚盈眶。自從那天二丫上房追吳戥教授去了以後,媚娘便忠實的守在了東廂房内,??知道二丫幼魇的本事,自己去也是多餘。況且那幅《敦煌夢魇圖》畫軸還收藏在屋内,萬一大家都不在,吳戥教授的同夥來盜畫就麻煩了。對,據說這就叫做“聲東擊西”,是人類的一種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