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撲到有良懷裡委屈的嗚嗚哭了。
“二丫,俺想趁嬷嬷養傷的這段時間,去一趟川南?k王山。”有良平靜的說着。
“你是要......”二丫擡起頭,淚眼婆娑的望着他。
“那個吳戥教授害了我們的孩子,必須要對此付出代價。”有良忿忿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二丫此刻恨不能親手宰了這家夥。
“不,你在家好好的養身子,還要照顧好活師,等着嬷嬷回來。”有良愛憐的望着她,安慰說道。
二丫緊緊的抱着有良,許久,許久都沒有松手。
次日,有良開始收拾行裝。
由于自己的身份證以及首長給的錢連同背囊都被扣押在了婺源縣公安局,因此要準備些盤纏。
聽說有良要去川南找吳戥教授算賬,平時節儉慣了的憨嬸大方的拿出了兩萬塊錢,憨叔将自己喜愛的瑞士登山包以及附帶着的一些探險裝備一同送給了有良。吳戥教授是自己家的房客,憨叔心裡總感覺愧對有良夫妻。
“吳戥教授的皮箱還在房裡,你要不要看看,興許裡面還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憨叔是古董收藏家,心思缜密,說的也不無道理。
有良跟随着來到西廂房,打開了那隻牛皮箱子,裡面除去衣服鞋子之外并無他物。有良翻了翻,一塊舊包袱皮引起了他的注意,拿起來一看,這塊藍印花布上繡着“蘭兒”兩個字。
有良心中暗自吃驚,難道這是藍月亮谷寒生的妻子蘭兒的東西麼?可如何會到了吳戥教授的手中呢?他将包袱皮拿走,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塞進了登山包。
“有良哥,這幅《敦煌夢魇圖》你還是帶在身邊吧,興許啥時候會幫到你呢。”二丫取出了畫軸遞給了他。
吳戥教授若是喬老爺的師父,功力自然相當了得,帶上這幅畫也好,江湖上風雲變幻,需要有備無患。
有良将畫軸收入包内,告别了二丫和憨叔一家,踏上了南下的旅途。
數日後,老齊拎着背囊來到了首長的家中,東東和小建母女倆也都在。
“你回來啦,說說情況。”首長指着沙發,讓他坐下。
老齊啜了口茶,将此次前往豫西大峽谷和江西婺源的情況詳細的叙述了一遍,最後禁不住啧啧贊歎道:“這位了去大師真是厲害,婺源縣局的圍牆那麼高,他輕輕的就邁過去了。”
“國安部接手後可有什麼進展?”首長皺着眉頭沉吟道。
“還沒有任何突破,畢竟都已經過去十來年了,調查起來很費勁兒,”老齊回答着,一面将背囊交給首長,“這是了去大師的東西,裡面有身份證、錢和一些換洗的衣物,是否要我現在給他送過去?”
“不必了,他已經離開了京城,”首長擺了下手,客氣的說道,“老齊,你這趟辛苦了。”
“首長您這是哪兒的話,以後隻要有用到我的地方盡管吩咐便是。”老齊趕緊擺擺手,語氣誠懇。
又聊了一會兒,老齊便起身告辭離去了。
“姥爺,了去大師到哪兒去了?”小建忙不疊的問他。
“去川南?k王山了。”首長不經意的答道。
“是找那個‘吳戥教授’麼?”小建在一旁仍舊刨根問底。
“嗯。”首長若有所思的答道。
吳戥教授肯定是主人的屬下,有良必是為流産的孩子複仇才急着追尋而去,看來一場惡戰是免不了的。喬老爺師父的儒家功肯定非比尋常,有良雖然身懷中陰吸屍大法,但少了一條胳膊,功力肯定會大打折扣,此戰究竟勝算如何,自己也無甚把握。原本想将此事告知主人,但又擔心節外生枝對有良不利,所以便默不作聲,靜觀事态的發展。
是夜,首長吃了幾片安定躺下了,自從閑賦在家以後,失眠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隻有依靠藥物來維持睡眠。
天剛剛亮,東東就慌裡慌張的闖進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