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第1頁)

  法能禅師點點頭,解釋說:“’寒冰掌‘乃是颠倒陰陽,體内經絡真氣逆行,自陰脈之海凝集老陰之氣于雙掌勞宮穴。據說可以雙手捧一水碗反複摩擦,将極寒陰氣注入水中,大約一兩分鐘内,便能化水為冰。但是從未聽說可以隔空成冰,因為空氣是冷熱的不良導體,況且黨大師杯中的非水而是高度白酒。”

  “如此說來,了去大師的’寒冰掌‘不是已經臻于化境了麼?”司馬大佬面上挂着微笑。

  “善哉善哉,”法能禅師呵呵一笑,“不過寒冰掌最忌諱遇上火焰掌,所謂陰不掩陽,邪不勝正,此乃天道是也。貧僧方才見黨大師以極其高深的氣功吹出一道真氣線,不知此功夫招式叫什麼?”

  “香風熏得遊人醉。”黨大師尴尬的回答。

  “哈哈,好一句’香風熏得遊人醉‘,香功果然名不虛傳,連一招一式都如此這般富有詩情畫意,”司馬大佬開懷大笑,舉起刀叉說道,“吃菜,吃菜,這澳洲金邊雙頭鮑一磅隻有兩隻,每隻一萬港币,乃是潮江春鎮店名菜,大家不妨一嘗。”

  衆人遂一手刀一手叉,切割起盤中紅褐色的鮑魚來,“美味”贊歎之聲不絕于耳。

  有良隻有一隻手,望着衆人熟練的使用刀叉進食,自己索性将筷子紮住整隻鮑魚張嘴就啃,弄得滿嘴都是汁水。

  黨大師見了直搖頭,此人如同農民工一般粗鄙,簡直有失體統,尤其是在高檔酒樓,實在太掉價了。

  “嗯,了去大師的鮑魚中式吃法令人大開眼界啊。”司馬大佬環顧左右呵呵笑道。

  “江湖中人,本就不拘小節,這才是性情中人嘛。”毒師在一旁幫腔。

  司馬大佬轉頭對法能禅師說道:“嵩山少林寺功夫号稱’中原武學之首‘,至陽至剛,不知可有’火焰掌‘這門絕學?”

  “阿彌陀佛,”法能禅師口誦佛号,“少林七十二般絕技獨步天下,貧僧恰好修煉的就是’火焰掌‘。”

  “哦,不知可否與了去大師比試一下呢?”司馬大佬慫恿道。

  “當然可以,修煉’火焰掌‘必須是童子之身,若是破身則焰滅,所以貧僧終生不近女色,”法能禅師語氣嚴肅,目光犀利的瞅着有良,嘴角似有不屑的說着,“而有些年輕的出家人竟然經受不住女人的誘惑,破了童子之身,實在是可惜呀。”

  “法能禅師的意思是了去大師已經破身了麼?”黨大師見有機可乘,就勢出言挖苦起有良來。

  “阿彌陀佛,”法能輕蔑的一笑,“眉間散亂,雙瞳晦澀,正是陰陽錯亂之象。”

  有良無暇理睬這些人的閑話,自顧自的吃完一隻大鮑魚,連湯汁都喝了,這麼美味貴重的東西可不能浪費。

  “法能禅師能始終保持童子之身,真的是難能可貴啊。”毒師在一旁恭維道,心中尋思着,了去大師昨晚不也沒有打炮麼?

  法能禅師自豪的呵呵一笑:“貧僧視女人為粉面骷髅,至今從未正眼瞧過她們。”

  “那你媽呢?”有良吃完一萬元港币的大鮑魚,抹抹嘴巴開始反擊了。

  “阿彌陀佛,”法能禅師怎麼也料不到對方會這麼說,簡直就是市井江湖小混混的語言,于是朗聲道,“我佛心中,雞生蛋,豬下崽兒,甚至虱子生虮子與母親分娩孩兒并無實質區别,都是萬物自行繁衍生息而已。貧僧以為,萬物皆空,色即是空,我媽亦是紅粉骷髅,他人之母是,吾母亦是。”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遂面面相觑,驚愕之中反複咀嚼個中之味,感悟均有所不同。

  “朱熹曰,’言父母愛子之心,無所不至,惟恐其有疾病,常以為憂也。人子體此,而已父母之心為心,則凡所以守其身者,自不容于不謹矣,豈不可以不孝乎?‘所以,忠孝乃是國人之魂,上奉君王,下侍父母,為人子者,怎可如此诋毀生身母親?”黨大師拍案而起,這是他的底線,也是中華文明之底線,絕對容不得觸碰。

  不語道長面無表情,不發一言。

  司馬大佬贊許的對黨大師微笑着,不錯,法能禅師的話确實有些過頭了。

  黨大師意猶未盡,接着慷慨陳詞:“自從改革開放以來,我們中華佛法芳香型智悟氣功得到了迅猛的發展,尤其是以中老年婦女居多,她們大都已育有子女。黨某以為,人若是為母不尊,又如何能擁護政府和熱愛祖國呢?我們每個人都是喝着母親的乳汁長大的,因此崇敬她是天經地義的,有首贊美乳房的詩名為《乳房賦》,你們可知曉?”

  司馬大佬搖搖頭,說道:“洗耳恭聽。”

  “《乳房賦》:乳者,奶也。婦人胸前之物。

  其數為二,左右稱之。發于豆蔻,成于二八。

  白晝伏蜇,夜展光華。

  曰咪咪,曰波波,曰雙峰,曰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