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大師,此畫從何而來?”司馬大佬喉嚨裡咕噜一聲。
“這是俺家祖傳的。”有良回答說。
“快看!畫裡有東西在動......”黨大師揉了揉眼睛,驚訝的一指。
畫裡,浩瀚的戈壁灘上,有幾隻巨型蝦蟆正在一蹦一跳的,黃沙丘也有數條巨大的白色蟲子在爬行,留下蜿蜒的足迹。
司馬大佬愕然的盯着月光下如此詭異的大漠,驚得是目瞪口呆......
“這就是傳說中張道陵《敦煌夜魇圖》的神奇之所在,今日眼見為實,眼見為實啊,”黨大師連連贊歎道,“除了此圖之外,據聞還有一幅《敦煌夢魇圖》,是其姊妹篇,不過也失傳兩千年了。”
“哦,‘夜魇圖’與‘夢魇圖’?”司馬大佬更加感興趣了,問道,“了去大師,你家祖上傳下來的還有‘夢魇圖’麼?”
“有的,兩幅畫中的景物一模一樣,隻是晝夜不同。”有良答道。
“那幅畫在哪兒?”司馬大佬緊張的問。
“被俺不注意給燒了。”有良滿不在乎的說着。
“燒了?”司馬大佬頓時瞪大了眼睛,跌足懊悔不已,“唉,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
就在這時,有良的陰眼突然瞧見莫高窟洞穴的陰影裡,小建懷裡抱着小豬崽兒正要走出來,于是趕緊将畫軸匆匆卷起系上帶子,然後收入到背囊之中。
“多謝司馬大佬和毒師,方才說銀行凍結帳戶的事兒......”有良表情平靜的說着。
“沒問題,明天一早便讓他們解凍。”毒師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畫中的癞蛤蟆竟然會蹦......”司馬大佬眉頭緊蹙,在喃喃自語着。
“了去大師,”法能禅師問道,“要重修的寺廟在何處?”
“潼關佛崖貧僧就與你一道同行如何?”法能禅師語氣十分的誠懇。
“俺要先回一趟京城,然後才能去陝西。”有良解釋說。
司馬大佬沉默不語,這幅曠世奇畫太難得了,簡直普天下絕無僅有,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才行,他心裡盤算着。
“大佬,”這時黨大師開口說話了,并悄悄的使了個眼色,“黨某正好有事兒要去京城,正好可以與了去大師一道。”
司馬大佬心中暗想,這位黨大師真是善于揣摩上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據說這樣的人在大陸是越來越多了。通過今日的這場比試,了去大師力戰三位大師,武功确實了得。當下若是此人歸順本幫與古畫二者兼得當然是最好,若是不行就隻好殺了他奪畫,即便其武功再高,畢竟還抵擋不了子彈不是?
“呵呵,了去大師,這幾日法能禅師便會帶着香港的建築師前去潼關佛崖寺,黨大師正好也要進京,就一路做個伴兒也好嘛。毒師,在去往京城的列車上包一間軟卧。”司馬大佬吩咐說。
“是。”毒師應道。
酒席重新擺上了,菜式基本相同,有良用筷子又紮了一隻一萬塊港币的澳洲大鮑魚,這東西是真的很好吃。
司馬大佬心情似乎格外的好,頻頻舉杯。
黨大師清了清喉嚨,拿起了話筒,九十年代初,卡拉OK剛剛引進大陸,是當時最時髦的玩意兒。
他先充滿激情的高歌了一曲殷秀梅“黨啊,親愛的媽媽”,然後又再次唱起了那首當年脍炙人口的“香港腳”。
酒後大家盡興而歸,下榻樓上的陽光飯店。
司馬大佬交代黨大師進京之後務必盯住了去大師,尤其是那幅《敦煌夜魇圖》,千萬不能讓别人捷足先登。
“大佬,無語道長如何安排?”黨大師幸災樂禍的問道。
“此人武功已廢,給他點錢讓其自謀出路,幫中總不能養個閑人吧。”司馬大佬嘿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