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場外推來一架輪椅,上面坐着一位老年婦女,腦瓜頂扣着鋁盆,被工作人員領到了前面來,離有良不遠。
在其旁邊的地上還撂着一付擔架,躺着個高位截癱的老者,頭上也讓親屬給扣上了隻鋁鍋。
“看,這倆人都是托兒。”黨大師在有良耳邊輕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有良問。
“咱也幹過這事兒。”黨大師嘿嘿笑了。
此時,翁大師靜靜的站立在台上,以一種夢幻般的聲音說道:“大家全身放松入靜,雙手輕舉掌心向上,心懷無限敬意。意想着自己坐在一朵巨大的蓮花上,頭頂是滿天星辰,鬥轉星移,下面是旋轉的地球,球體光芒四射,晶瑩透亮......”
有良望着四周,人們頭頂鋁鍋鋁盆,兩手掌心朝天,雙目微閉,仿佛被催眠了似的。
“啊......來自遙遠的人馬座宇宙射線已經到達了先農壇,本大師正在發功,引導到你們頭頂上的鋁鍋上。現在你們感覺到自己已經在飄渺的太空中飛翔,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感到自身化為了一股氣,一束光,和宇宙無形的能量凝聚在了一起......”翁大師的聲音充滿了磁性,鑽進耳朵裡異常的舒适。
“喀嚓,喀嚓。”十餘名記者忙不疊的按動快門,拍攝着這一罕見場景,其中還有外國人。
“現在你們又回到了活蹦亂跳的兒童時代,周邊濃密的白色氣流源源不斷的湧來,并逆時針旋轉36圈,想像你自己正在脫胎換骨,身心輕松,變成了一個異常健康的人......”翁大師娓娓道來,如身臨其境般。
“咣當”一聲響,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婆猛地甩掉了頭上的鋁盆,驚訝的啧啧說道:“奇怪,我的腳有知覺了,哎呦,它能動了......”
場内的學員們睜開了眼睛,目光都落在了老太婆的身上。
翁大師淡淡一笑,柔聲說:“大娘,您為何不起身走兩步呢?”
“那怎麼可能?我都已經坐了二十年的輪椅......”老太婆趕緊擺手。
“您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翁大師循循善誘着。
老太婆半信半疑的雙手撐起身子,兩腳試探着伸出踩在了堅實的地面上,竟然晃晃悠悠的站立起來了......
全場靜寂,人們目不轉睛的盯着。
“來,走兩步。”翁大師繼續引導着。
老太婆顫顫巍巍的邁了出去,身子晃了晃,險些一個趔趄,引來場内一陣驚呼。
但是,她站穩了,而且正一步步堅定的朝着翁大師走去......
全場霎時間沸騰了,人們熱淚盈眶,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些婦女竟然“嗚嗚”的抽泣起來。
先農壇體育場爆發出雷鳴般的吼聲:“宇宙功,宇宙功......”
老太婆滿面淚痕的站在麥克風前,以無限幽怨的聲音傾訴着說道:“老伴兒,你回來吧,我現在已經能站起來,能走路、買菜和做飯來伺候你了,快回家來吧,嗚嗚......”
如此煽情的話語激起了場内人們的共鳴,“回來吧,回家吧......”的聲音彙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在體育場上空回蕩着。
可兒不住的擦拭着眼角的淚水,她實實在在感動的一塌糊塗。
“老伴兒呀,”老太婆繼續煽情,“你看,我的腿已經完全好了,還可以跳舞給你看呢。”說罷擺了個POSE,弓箭步,左肘彎曲向前,右臂後甩,扭動着屁股跳起了“忠”字舞。
記者們蜂擁而上,話筒伸到了老太婆的跟前。
“您的腿真的好了麼?”
“您今年多大歲數了?”
“您的老伴兒是因為您生病才棄家而走的麼?”記者們紛紛發問。
有良嘴巴微張,一道細細的噬嗑針氣悄無聲息的射出,穿過人群準确的擊中了老太婆臀側的環跳穴。力度拿捏得恰到好處,既能将其足少陽膽經封閉數個時辰,而且還并未損傷及她的肌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