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大師和老白也都被那靡靡之音撩撥得神智不清了,但見兩人相視一笑,各自伸手下探抓住男根死命的掐住,口中含糊不清的重複着:“努力防止計劃外懷孕......”
當那吳侬軟語般的聲音源源不斷透入邢書記的耳鼓時,彭姑在體内張嘴破口大罵起來:“什麼旁門左道的功夫,竟然如此的詭異,老娘偏就不信邪,懷你個大頭孕......”令其打了個激靈兒,神智為之一清
見時機成熟,老太婆“啪”的将掌中兩個核桃捏碎,手臂一揚,無數隻嗜腦蟲如一團黑霧般的迎頭罩向了有良。
有良本來聞聲腦中也是一窒,但随即體内的噬磕針氣覺察到了外侵之音便加以化解,自己因而并未受到絲毫的幹擾。
二丫有魇芒護體,那聲音自然奈何不了她,但其看見老太婆撒出大片毒霧襲擊有良,便迅疾起身搶先出手了。
有良的陰眼蓦地發現一大團黑蒙蒙的蟲霧撲面而來,卻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右手猛然間擡起,正欲以夢遺掌極寒的老陰之氣速凍那些細如菜子般大小的蟲子時,眼前五色光暈驟然閃現,随着“哔哔啵啵”一片靜電聲過後,青煙冒起,那團蟲霧被瞬間燒焦蒸發了。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滾地而來,速度極快的一頭鑽進了桌子下面。
當彭人伸手探入那隻背囊内準備趁機盜取畫軸時,忽聞“喵嗚”一聲低吼,随即感覺手上一涼,潛伏着的媚娘利刃般的指甲已然切斷了他五根手指頭......
彭人“嗷”的一聲慘呼,捂着鮮血淋漓的右手掌翻滾着自桌下爬出,蒼白的臉上滲出豆大的冷汗。他根本就未曾料想過那背囊裡竟然還會有埋伏,因而疏忽才着了道兒,否則憑借着他的功力修為,媚娘又豈能傷得了。
老太婆此刻心中已然大駭,自己培養多年的嗜腦蟲一朝被殲,彭人盜取畫軸竟然被削去了右手指。原本以為隻要能對付了這個瞎眼斷臂的年輕人,畫軸便會手到擒來,怎知半路上又殺出隻五色幼魇,早知道如此也就不會來趟這渾水了。
“喵嗚......”媚娘跳出背囊,口中得意的叼着彭人的五根手指鑽出了桌子,“啪”的丢在了地上。
“是無欲老和尚挑唆你們來的吧?”有良冷冷說道。
老太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不錯,是他找到彭門告訴我們說張道陵的《敦煌夜魇圖》重現江湖,被你們所偷走藏在背囊中正途徑此地。’不義之财,取之有盜‘,于是彭門三散仙就來了。”
“無欲老僧現在哪裡?”有良問。
老太婆搖搖頭:“他說完便離開彭門,不知其去了何處。”
“你們走吧。”有良淡淡說道,瞥了眼滿手是血的彭人,心想這些人不過是見财起意,反正已經付出了代價,也就算了。
“劍閣雙陀老婆子也一起帶走了?”老太婆瞥了一眼地上的頭陀,詢問道。
有良點點頭。
老太婆上前解開了倆和尚的督脈穴道,帶着他們走出了飯店,“你們還是早點離開恩陽古鎮,鶴鳴山的那幫道士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她在臨出門時回頭說了句,然後便消失在了茫茫細雨中。
“媚娘好樣的。”有良轉過身來誇贊道。
衆人目光望過去,媚娘早已溜上了桌子,伸出貓爪正在大碗裡悄悄的撈黃羊肉吃呢。
黨大師穿上唐裝,沉吟着對有良說道:“了去大師,那老太婆講得不錯,以黨某之見,我們還是連夜啟程為好。”
“嗯,防患于未然,這就即刻出發吧。”有良付了飯錢,又打包了些熟食一并帶走,以便趕路途中餓了好充饑。
他們回到客棧結了賬,然後開着面包車匆匆離開了恩陽古缜,星夜一路南下。
巷子對面的門廊黑暗處,無欲老僧默默的望着,心中不禁歎道,彭門三散仙在江湖上已經算是頂尖的高手了,但卻還是折在了釋了去夫婦的手裡,看來此事須得從長計議才是。
他尾随着到了客棧外面,遠遠的看着他們駕車離去。
在古鎮上最大的那家旅館豪華包間中,他找到了正在閉目養神的鄭道長。
“哦,無欲大師,貧道正在等鶴鳴山的大隊人馬趕來,估計天明之前就可抵達恩陽古鎮了。”
無欲大師微微一笑:“他們打傷了那幾個散仙和黃衣僧人,現在已經連夜逃走了。”
“跑了......”鄭道長從席夢思床墊上一躍而起,“什麼時候?”
“就在剛才,一路往南去了。”無欲老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