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的觀點,宗教就是人民的鴉片,受苦的時候抽上一口,暫時忘卻,過後依舊繼續受苦。現在的佛寺道觀一切向’錢‘看,唯利是圖,簡直一片烏煙瘴氣。”月光下,邢書記與可兒原來也沒睡,衣衫不整,頭發上還沾着沙粒,卿卿我我,手牽着手的走過來怒斥道。
“相公,你說的真好,”可兒贊道,“就如同方才我們在沙灘上,枕着海浪行的那番巫山雲雨,好有情趣啊。”
老道長與老道姑聞言面面相觑,臉上流露出羞怯之色。
“相公,這兩位道士道姑也是情侶麼?”可兒天真的問道。
“出家人是不可以談戀愛的。”邢書記正色道。
“私下裡偷偷摸摸也不行麼?”
“嗯,沒人發現就好。”
“陡,你是什麼人,竟敢取笑于貧道?”東樵真人面紅耳赤的呵斥着。
“我是縣委邢書記。”邢書記發際散亂,伸手輕輕揮去沾着的幾粒海砂,站在月光下傲然答道。
東西二樵兩位真人聞言都暗自吃了一驚,心想政府官員怎麼也牽扯進來了?如此一來,恐怕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師兄,一個縣委書記深更半夜的同年輕女人在海邊私會,肯定是在亂搞男女關系,絕非善良之輩。”老道姑悄聲說道。
可兒“咯咯”的笑了起來:“老道姑好不知羞恥,我倆乃是夫妻,《大清律例》并無限制夫婦不能在戶外行房,你怎能如此污蔑良家婦女耶?”
“可兒,’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這種情況在宗教界很普遍。”邢書記柔聲說道。
“住嘴!你們這兩個黃口小兒,竟于光天化日之下,當着出家人的面說出如此龌龊的言語,簡直是淫蕩至極。”老道姑一甩佛塵,惱羞成怒道。
可兒笑靥如花:“相公,這哪裡是光天化日?明明是夜深人靜嘛,老道姑肯定是老糊塗了。”
“氣死貧道了。”老道姑怒不可遏,手持佛塵縱身躍起兜頭便朝可兒掃去。
可兒見狀吓得躲在了邢書記的身後,不敢再吱聲了。
邢書記則挺身而出,高聲喝道:“本書記在此,不得無理!”
東樵真人淩空一把抱住了老道姑的大腿,趕緊壓低聲音說道:“師妹,咱是出家人,最好别去惹政府官員。”
老道姑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目光惡狠狠的瞪着可兒,須臾,蓦地醒悟過來,眉毛上揚輕聲叱責道:“師兄,你的手在幹嘛?”
東樵真人忙縮回手,面紅耳赤的嗫嚅着:“師妹,師兄不小心而已......”
邢書記咳嗽兩聲,随即昂起頭來朗聲說道:“兩位道長不必掩飾了,你們逃不過本書記唯物辯證法的銳利目光,師兄妹相稱也好,男女有别也罷,敬而遠之等等這些都是表象,也就是假象。如果用辯證法透過現象看本質,你倆心中都在偷偷的愛慕着對方,無非是受到封建禮教的束縛而不敢說出口而已。如今改革開放了,傳統的封建習俗早就應該摒棄,勇敢的、大聲的說出來又有什麼要緊呢?你們也都看見了,本書記是一名老黨員,尚且敢愛敢恨,愛憎分明。和可兒在一起,就敢上神女峰攬月,也敢下大鵬灣捉鼈。為什麼有如此豪邁之情懷呢?因為我們都是無産階級兄弟姐妹,就應該相互關懷、體貼,甚至同床共寐也不是什麼壞事情,能夠進一步的加深革命友誼嘛。”
“相公,你說的太好了。”可兒激動的望着他。
兩位真人面面相觑,随即又都扭過一邊。
“嘔......”關鍵時刻,耳鼓内傳出了彭姑的聲音,“夫君,你簡直太惡心了。”最近她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一覺就是好些天。
“呵呵,這有什麼惡心和不好意思的,本書記身為一名黨員幹部做事光明磊落,當然也包括行房。”邢書記坦然道。
“哼,”彭姑也不甘示弱,竭力反駁說,“老娘就是方才在海邊被你倆行房給惡心醒的。”
“我就喜歡同可兒行房,你又能怎麼着?”邢書記大聲說着。
可兒臉頰绯紅,火辣辣的目光望着邢書記小聲嗫嚅着:“相公,這麼快你又要來啦......這裡人多眼雜的,怪不好意思。”說罷大方的除去上衣,露出裡面的蕾絲花邊乳罩。
“師兄,貧道受不了了......”西樵真人一跺腳,轉身就跑,身形晃動兩下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師妹,等等貧道。”東樵真人拔腿就追,瞬間也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