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一聲,有良那邊挂斷了電話。
“媚娘,餓了吧,憨叔去冰箱給你找條魚來吃。”憨叔笑眯眯的說。
“喵嗚。”媚娘搖搖頭,跳下桌子一溜煙兒似的走了。
憨叔追出房門,見媚娘縱身躍上屋頂不見了蹤影。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回屋關燈繼續睡覺,但他卻沒有留意到,桌上的那行紙片已經不見了......
小建抱着費叔靜靜的守候在牆角黑暗處,不多時便瞥見媚娘從屋頂一躍而下,循着來路沿小胡同折返回去了。
緊接着,點點從圍牆的洞口爬出來,口中還銜着幾張紙片。
“盤古......峰,疆苗......西湘......老和尚......畫......”小建翻動着那些皺皺巴巴的紙片,嘴裡疑惑不解的念叨着。
“畫,指的一定就是那幅《敦煌夜魇圖》了,”費叔沉吟着說道,“媚娘并沒有和有良二丫在一起,而是跟着這個苗疆裝束的老太婆,其中必有緣故。以師父看來,畫軸顯然已經脫離了有良之手,現在湘西苗疆一處名叫’盤古峰‘的地方,具體的嘛,可能就在一位老和尚的手裡。”
小建聞言焦急道:“師父,那可怎麼辦?屍蟲可都在畫裡呢。”
“當然是上盤古峰奪畫了。”費叔冷笑道。
“盤古峰在哪兒都不知道......”小建面現為難之色。
“跟着那個苗疆來的老太婆,應該就能找到盤古峰。”費叔的語氣很是肯定。
小建彎腰抓起點點纏在腰間,抱着費叔返回到了積水潭醫院。
走廊内,莫蠱婆低頭發現老貓不見了,心想??也可能是出去找吃的東西,山林野貓畢竟一向散漫慣了,因此也就并未在意。
她悄悄的跟着那倆護院保镖來到了走廊端頭的手術室門外,坐在病人中悄悄的監視着。
手術室門上面的燈熄了,一名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問道:“病人家屬在哪兒?”
兩名護院保镖緊忙上前詢問王董事長父子的情況。
“手術進行的十分順利,這兩人的睾丸都已經全部摘除了。”醫生抹去額頭上的汗珠,輕松的回答道。
“摘除......”倆保镖面面相觑,心裡想,這不就太監了麼?
莫蠱婆在一旁聽見,心中頓感釋然,這個纨绔子弟終于嘗到了自己所種下的惡果,陸幽蘭的仇報了。
她站起身來,背上竹簍走出了積水潭醫院,一眼瞥見老貓正從胡同口朝着這邊奔來,身後還跟着幾隻髒兮兮的野公貓。
“老貓,我們要回苗疆了。”莫蠱婆彎腰抄起媚娘丢進身後的背簍中,那幾隻公貓勃然大怒,竟然不顧一切的沖上前來搶奪,被老太婆“砰砰砰”幾腳給踢飛了。
醫院門口的大樹下,小建身背背囊,懷裡抱着費叔正默默的注視這一切。
是夜,京城火車站。
小建和費叔悄悄的尾随着莫蠱婆登上了駛往湖南長沙的列車。
盤古峰頂,白雲出岫,翠巒如掩半遮面。幾隻秃鹫自天際處盤旋而下,落在了一株高大的青岡樹上,陰鸷的目光盯着林中的一小塊空地。
柔軟的落葉之上,赤裸裸的躺着個氣息奄奄的消瘦老和尚,胯間的陰毛已經被拔光,恥骨皮膚留下了斑斑血迹,他便是無欲老僧。
莫蠱婆走後的數天内,無欲老和尚被女巫們百般蹂躏,數十年的童陽已然被榨取殆盡。每當其交媾後不舉,女巫們便狠心的拽下其一绺陰毛,随即男根勃起再行房事,一日數十次晝夜不停,縱使老和尚修行再高也吃不消了。
他使勁兒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望着樹杈上蹲着的那幾隻饑餓的秃鹫,此刻心中一片甯靜......
佛陀當年割肉飼鷹,自己如今似乎也要步佛祖之後塵了。随着童陽的一次次喪失,他的陰虱蠱毒也在一點點的消褪,神智漸漸的清醒起來,但真氣卻始終難以凝聚,武功看來是廢了。世人津津樂道什麼“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自己終于嘗試過了,純粹是胡說八道,想想那幾個醜陋不堪的女巫,簡直就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