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第9頁)

  小建皺起眉頭想了想:“師父,不記得了。”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陸曉機拎着水壺走進來,“小建,你已經醒啦?”他先是一愣,然後和藹的說道。

  “嗯,陸老師,我剛剛睡醒。”小建回答。

  “那你身上的針呢?”陸曉機詫異的打量着她。

  “什麼針?”小建糊塗了。

  陸曉機目光在炕上和地上瞧了瞧,果真未見銀針,也覺得奇怪,屋裡并無外人,隻可能是小建醒來後自己拔掉的。

  “呵呵,醒來就好,你沒事兒,陸某也就放心了,一會兒過來吃早飯吧。”陸曉機收拾好藥箱,滿腦子疑惑的離去了。

  “師父,陸老師今兒怎麼了,好像有點怪怪的。”小建不解的說。

  你才真是怪怪的呢費叔心中暗道。

  小建揉了揉腦袋,問道:“師父,‘分形術’好難啊,我一看見銅鏡裡面的人影就發暈,渾身起雞皮。”

  “嗯。”費叔未置可否。

  “師父,昨夜您修煉的怎麼樣了?”她接着詢問。

  “‘分形術’博大精深,恐怕還要幾天才行。”費叔似乎不願意多說。

  “汪汪”門外傳來了土豆的叫聲,馬賀蘭拎着背囊興沖沖的進來說道,“小建,今天帶你去鳴沙山月牙泉去玩兒。”

  “好呀,”小建開心道,“不過我還沒吃早飯呢。”

  馬賀蘭拍拍手裡的背囊:“我都帶齊了,要去月牙泉要早點動身才行,黃昏以後戈壁灘上會有毒蛇出沒的。”

  小建目光望向了費叔,似乎在征求??的意見。

  “呼噜噜”費叔鼻子哼了聲,扭頭蹦上了炕,趴在被子上閉上眼睛不吭氣兒了。

  “好,我們走吧。”小建知道費叔不想去,留在家裡好繼續參悟葛洪的“分形術”,于是蹦蹦跳跳的拽着馬賀蘭跑出了門。

  她倆帶着土豆離開馬家溝,走入了一望無際的戈壁灘,徑直向西北奔鳴沙山而去。

  月牙泉,古稱“沙井”,俗名“藥泉”,位于敦煌城西南7公裡的鳴沙山北麓。自漢朝起即為“敦煌八景”之一,稱作“月泉曉澈”,此泉南北約長百米,寬不過二十餘米,丈許水深,狀若新月,故而得名。

  月牙泉邊的遊客寥寥,大概是天氣原因,氣象台預報這兩天有沙塵暴。

  馬賀蘭和小建站在沙丘上,遠遠的望着月牙泉。但見黃沙漫漫,一彎碧水靜靜的卧于沙丘之下,波瀾不興,如同鏡面一般,綠幽幽的,顯得深邃而神秘。

  “聽俺大說,月牙泉邊原本有很多古老的建築,像龍王宮、娘娘殿、藥王洞、菩薩殿、雷神台等,總共好幾百間房子,可惜後來都在文革中毀掉了。從前年起,政府又開始重建,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複呢。”馬賀蘭惋惜不已的說道。

  “月牙泉真的是好美啊”小建由衷的贊歎道。

  兩人走下沙丘來到了水邊。

  “這泉水極為甘甜可口,裡面還生有一種鐵背魚和七星草,據說吃了能長生不老,所以也叫‘藥泉’。”馬賀蘭熱心的介紹着。

  小建蹲到泉邊,雙手掬了捧水嘗嘗,果然清涼甘冽,喝到嘴裡甜絲絲的,十分的受用。兩人于是就在泉邊吃些東西,一邊聊着天,談得甚是投機。

  “很久以前,這裡本沒有鳴沙山月牙泉,而隻有一座雷音寺,”馬賀蘭講起了當地的一個古老傳說,“有一年的四月初八,寺裡舉行一年一度的浴佛節,善男信女都在寺中燒香敬佛,頂禮膜拜。當佛事進行到‘灑聖水’時,住持方丈端出一碗雷音寺祖傳聖水,放在寺廟門前。這時忽聽一外道術士在寺外大聲挑戰,要與方丈鬥法比個高低。但見那術士揮劍作法,口中念念有詞,霎時間,天昏地暗,狂風大作,黃沙鋪天蓋地而來,把雷音寺埋在了沙底下。奇怪的是寺門前的那碗聖水卻安然無恙,仍舊在原地,那術士又使出法術往碗裡填沙,但碗内始終不進一粒黃沙,直至在碗的周邊形成了一座沙山,聖水碗依然如故。術士無奈隻得悻悻離去,剛走出去幾步,忽聽‘轟隆’一聲那碗聖水傾斜着變成了一彎清泉,而術士則成為一堆黑色的頑石。這就是‘月牙泉’的來曆。”

  小建靜靜的聽着,突然感覺好像哪兒有點不對勁兒。

  此刻,四周顯得異常的安靜,那幾名遊客也不知何時不見了,而這時候土豆卻表現出了極度的焦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