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法一擺手:“講得通俗點,這說明什麼問題?”
“說明說明死者體内沒有了血液,他們的頸動脈都有撕裂狀的創口,因此才未發生皮下沉積,産生不了屍斑。”那位刑偵痕檢技術人員回答。
徐華聲從沙坑中跳了上來,對虛風說:“死者的血都被吸走了,正常人約有四千毫升血液,差不多有八斤之多,會是什麼樣的嗜血生物呢?”
王有法聞言嘴裡嘀咕着:“難道境外敵對勢力派來了吸血鬼?可那隻是電影裡的虛構故事嘛。”
現場勘查完畢後,警員們将那幾具屍首都擡下了鳴沙山,然後運回局裡由法醫進行解剖化驗。
“徐風同志,”王有法上前緊緊的握住虛風道長的手,激動的說道,“我代表局黨組和敦煌全體公安幹警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謝,哈哈,您這一來便破獲了多年來的懸案,真是名不虛傳的公安部神探啊。”
虛風淡淡一笑:“苟教授目前尚未抓捕歸案,這事還不能算完。”
“對對對,徐風同志,這次可不能像上回那樣來去匆匆哦,希望您留下來繼續指導市局的偵破工作。今晚在敦煌大酒樓設宴,也會請市裡有關領導出席,這起懸案終于有了重大突破,值得我們好好的慶祝一番。”王有法真誠的邀請道。
“吃飯的事兒先放一放,等抓到了苟教授再說,”虛風推辭着,一面對霍隊長說,“請市局迅速布置警力,在各個交通要道設卡堵截,以防苟教授逃脫。”
霍隊長顯得很是為難:“可是我們并不知道‘苟教授’的體貌特征啊。”
“那就問陸老師吧,他見過此人。”虛風淡淡說道。
陸曉機在一旁接過話頭:“苟教授身材瘦小”
警員一面作着筆錄,将“苟教授”的來曆都問清楚了。
“這事兒為什麼不早點報警?”霍隊長口氣嚴厲的責問道。
“這種類似‘天方夜譚’般的怪事兒,我是擔心警方根本就不相信,就像馬賀蘭報案時所遇到的情形一樣”陸曉機嘴裡嘟囔着。
霍隊長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趕緊去安排調動警力布控,心想以後等有機會再收拾這個古闆的老學究。
“請徐風同志坐我的車回市裡吧,一路上再好好聊聊。”王有法殷勤的說道。
“不了,我和徐華聲同志先回馬家溝,有些線索還要理一理。”虛風婉言謝絕,心想費叔的事兒還沒處理好,小建的下落也還無頭緒,官場上的應酬隻能是耽誤時間。
“也好,我們随時恭候,這頓酒是一定少不了的。”王有法呵呵笑着坐上他那輛豐田“陸上巡洋艦”,鳴着警笛一路絕塵而去。
與此同時,體态臃腫的犬伏師正穿着一件灰布長衫,坐在陸曉機的家中悠閑的啜着茶水。
淩晨時分,他在古城遺址裡到處也找不到小建,于是無奈隻得前往馬家溝,循着那股淡淡的豬油味兒,徑直摸到了陸曉機的家中。見屋裡無人,便翻箱倒櫃的找出一件肥大的土布長衫,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泡茶坐等陸曉機回來。
而那時,陸老師和虛風道長等人正在鳴沙山上,驚訝的望着坍塌的沙穴與那些遊客的屍體。
此刻犬伏師身上散發出一絲怪異的氣味兒,在夜空中飄散開來,灌木叢洞穴中正在打坐的費叔猛然間打了個激靈兒。
黎明破曉,村裡的公雞開始打鳴,天亮了。
費叔經過一個晝夜的苦修,利用四面銅鏡,最後終于突破了瓶頸,頓悟了“破瓦大法”。
“呼噜噜,呼噜噜”??喉嚨裡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許久,費叔終于長籲一口氣,躊躇滿志的溜出了洞穴,來到陸曉機家的院外,隔着籬笆牆向屋内偷窺。這個肥胖家夥身上散發着與鳴沙山沙丘下面的混沌氣味兒一樣,此人肯定就是擄走小建的元兇。
看上去這家夥的武功不弱,自己應付不來,虛風道長等人也不知去哪兒了,自己眼下唯有靜觀其變。
費叔将自己隐蔽在草叢中,默默的監視着,院子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周邊偶爾傳來的幾聲螽斯蟲鳴。
一輛警車停在了馬家溝村口,等虛風道長一行下車後,随即便駛離返回了市局。劉局長已通知全體警員到市局集中,召開戰前動員大會,勢必要緝拿那位神秘的“苟教授”歸案,為敦煌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