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叔叼起槍管塞進自己的嘴裡,調整好角度要确保一槍斃命,然後果斷的伸出前爪扣動了扳機
“啪”清脆的槍聲,費叔的豬頭被子彈擊穿撕裂,腿一軟便倒在了血泊中。
??的元神瞬間出竅,脫離了死豬軀殼,然後飄到了徐華聲的頭頂囟門處,使勁兒的鑽了進去。
槍聲的驟然響起,已經到家的馬賀蘭吓了一跳,她顧不得查看土豆的傷勢,轉身又趕緊的往回跑。
戈壁灘上,衆人聽到槍聲也都是大吃一驚,馬老爹擔心女兒出什麼事兒,撒腿就向村裡奔去,留下了陸曉機呆愣在樹林邊。
虛風此時腹痛如刀絞,自己感覺到了三屍蟲已然咬破腸子,鑽進了腹腔,因而也顧不得村裡槍聲為何事,趕緊一把扯去上衣紐扣,赤裸着上身,使出了玄天氣功“丹田九式”中的獨門絕技“噴丹田”。
但見其肚子驟然膨脹起來,如同十月懷胎的孕婦,肚臍眼兒緩緩張開了拳頭般大小的一個肉洞。
犬伏師吃驚的盯着虛風詭異的腹部,不曉得這全真教老道要幹嘛?
“噗”的一聲悶響,真氣從肚臍眼裡猛然的噴射而出,裡面裹挾着尚未消化完的隔夜羊肉以及泛着黃綠色濕乎乎的屎塊,還有一道扭曲的紅色身影,墜落在了戈壁黃沙上,那是已經被真氣爆發震暈的血姑。
犬伏師這下子可傻眼了,想不到這老道還有這麼邪門的功夫,“三十六計走為上”,他一手拾起血姑,身子瞬間縱起丈許,長衫“嘩啦”一聲離體飛出,然後一頭紮向了松軟的沙丘
“啪”的一聲槍響,犬伏師身子一歪,栽倒在了戈壁灘上。
徐華聲警官拎着手槍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犬伏師赤身裸體的趴在沙丘上,右大腿一個窟窿眼裡向外滲着血,他擡起頭來惡狠狠的盯着徐華聲,心中不免詫異,這人已經中了青姑的屍蟲毒,怎麼像沒事似的呢?
“幹得好,徐警官。”虛風捂着肚子,忍痛誇贊道。
徐華聲臉色冷漠,面上泛青的屍毒已經消褪了不少,他走到犬伏師跟前一舉手“啪啪”又是兩槍,分别擊中其另一條腿和那隻好手的胳膊上。
“切不可殺死他!”虛風緊忙阻止。
徐華聲淡淡說了句:“我知道,隻是廢了他的武功而已。”
虛風苦笑一下:“都是貧道疏忽了,被犬伏師的三屍蟲鑽了空子,實在是慚愧啊。”
徐華聲轉過身來吩咐陸曉機,說話異常幹脆利落:“陸老師,請你先扶徐風同志回屋處理傷口,然後找副擔架來擡這位‘苟教授’,沒有擔架床闆也行。”
“好的。”陸曉機趕緊跑過來,攙扶着虛風道長走回村裡。
見到他們進了小樹林後,徐華聲蹲下身來,犀利的目光逼視着犬伏師,口中一闆一眼的說道:“你把那姑娘弄哪去了?”
犬伏師此刻算是認栽了,四肢都不能動,鮮血還在緩緩流淌着,身下的黃沙都染紅了。
“什麼姑娘?”犬伏師低聲呻吟着。
“被你拽進鳴沙山下面去的那個女孩兒。”徐華聲将手槍抵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她被人救,救走了”犬伏師戰戰兢兢的回答。
“什麼人救走他的?現在她人在哪兒?”徐華聲接着盤問。
“真的不知道啊”犬伏師哭喪着臉說道,“老夫從月牙泉裡給她捉魚回來,就發現鳴沙山沙穴塌了,然後循着腳印一直追到了古城遺址。”
“說下去,快點。”徐華聲催促着。
“然後她就跳井了。”
“跳井?”徐華聲蓦地警覺起來了。
“是啊,老夫怕她有危險,所以也跟着跳下去了,後來她又要上來,然後就不見了,所以老夫才會來到馬家溝尋找她的下落。”犬伏師如實的叙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