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犬伏師猛然間領悟過來,口中戰戰兢兢的問,“你,你也是‘屍蠱術’的傳人?”
徐華聲聞言立即警覺了起來:“你說‘也是’是什麼意思?小建都對你說了什麼?”
犬伏師此刻終于明白過來,不由得慘然自語道:“原來你和小師妹是一夥兒的”
“小師妹?”徐華聲更是吃了一驚。
“沒錯,都是《彌生遺書》的傳人,難怪血姑鑽進你的體内毫無反應呢,老夫早就該料到你們是同門師兄妹。”犬伏師的話顯得悲涼之極。
“不,我是她的師父。”徐華聲嘿嘿說道。
犬伏師愕然的瞅着他,沉默半晌,方才喃喃自語:“原來如此,想不到老夫來中原十五年後,才真正遇到‘屍蠱術’的傳人”
“不錯,我就是中原唯一掌握‘屍蠱術’之人,犬伏師,你身負六條人命,是絕無可能再活着了。不如這樣,把青姑和白姑交出來,我保證你每天有上好的豬油吃,如何?”徐華聲冷冷的說道。
“你先把豬油弄來,老夫考慮兩天再答複你。”犬伏師好像是動心了,其實他心裡想着,兩日後自己便已逃出了秦城監獄。
徐華聲轉身走出了監室,立刻安排楊剛副監獄長弄一壇新鮮的豬油送給犬伏師。
果然,當犬伏師見到豬油後,便急不可待的吃了起來。
還是人家有辦法,一來就解決了“苟教授”的絕食問題,楊剛對這位新來的徐警官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第一卷
《天師畫軸》
第24章
劫獄
秦城監獄,夜空一輪明月高懸,清涼如水,監舍内都已熄燈,萬籁俱寂。
徐華聲躺在單間宿舍的床上,久久未能入睡,窗外淡淡的月光射在房内,靜谧之極。
“嗚嗨嘶咪哒”他輕聲呼喚着血姑,已經接連好幾天晚上對其加以調教了。大洛莫的“屍蠱術”真的很神奇,竟然可以将血姑的身子任意縮小,原本如小孩兒手腕粗細變成手指一般,這樣在肚子裡就絲毫感覺不出來了。
他感覺到肛門處有點刺癢,如同排便感,于是放松括約肌,渾身赤紅色的血姑頭頂着一小坨黃屎緩緩的拱了出來
徐華聲對其友善的一笑,用早已準備好的紙巾輕輕的揩拭掉它頭頂上的粑粑,血姑“嗖”的一下竄上了窗台,神情緊張的向外看去。
“怎麼,你感應到了什麼?”徐華聲見其與往日行為迥異,随即問道。
血姑回過頭來,瞪着兩隻小圓眼睛,點了點頭,随即身子一弓直奔房門而去。
徐華聲迅速穿好衣褲,帶上手槍,輕輕的拉開房門,走廊裡聽得到其他房間裡傳出來的鼾聲。
月光下血姑身子如蛇形般快速的移動,直奔監禁犬伏師的那棟白色三層樓房而去,他悄悄的尾随在了其後。
樹叢中,血姑猶豫了一下,繼續向前行。
徐華聲目光瞥向了樹叢,月光透過枝葉,可以朦胧瞧見地上躺着兩名昏死過去的武警戰士。
出事兒了,徐華聲趕緊抽出手槍,警惕的四周打量一番,然後直奔那棟白色的三層樓而去。
警衛室裡的燈光亮着,兩名警衛正在呼呼大睡,徐華聲上前搖了搖,他們根本就不醒,于是便伸手揿響了警鈴。
“鈴”刺耳的鈴聲蓦地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夜空裡顯得格外凄厲。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徐華聲趕緊身子一閃,躲在了警衛室外小樹叢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