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圓圓真氣已運行大小周天,于是将手緩緩探入石瓶之中。蓦地,感覺到三焦經無名指側端的關沖穴一陣清涼,裸人花汁内蘊含的神奇能量沿着經絡徐徐上行,至後頸大椎穴與督脈相會,同時散于毀損變異的半邊臉上。耳邊聞得輕微的咝咝作響聲,面部則冷熱感交替,十分的舒适與受用。
須臾,臉上炙熱的燒灼感又沿着經絡下行,至關沖穴導入石瓶内的裸人花汁中,瓶内的汁液微微的翻滾沸騰起來。
她知道,自己的半邊臉正在修複之中。
此刻院子裡,陸曉機手持鐵鋤正在挖掘那頭寵物小豬的屍體
有良和黨大師站在一旁看着。
“了去大師,你難道真的想吃死豬崽兒麼?”黨大師疑惑不解的問道。
有良微笑不語。
“喏,就在這裡。”陸曉機拄着鐵鋤說道。
有良望去,掘開的土坑裡,一頭八眉黑毛小豬崽兒的屍身盤着腿,閉着眼睛如同坐禅一般,竟然不是躺在那兒的。
“怎麼像是在打坐一般?”黨大師不解的說着。
有良蹲下身來仔細的觀察着,果真是費叔不假,但身上并未見到有彈孔,唯有嘴角邊挂着血漬。他于是伸手扒開了豬嘴瞧了瞧,可以看見上牙膛上有個彈洞,看來是吞槍而死的。
奇怪,徐警官槍殺這頭小豬崽兒為何要從口腔射入呢?還有,屍體的姿勢也實在令人費解,這像是完全刻意擺成的,有何用意呢?有良感到十分的疑惑。
他的目光無意之中瞥見,兩排整齊的牙齒中,其中新折掉了一顆,好像是被外力硬生生掰斷的。
“陸老師,徐警官埋葬小豬的時候,您在場麼?”有良問道。
陸曉機搖了搖頭:“我那時正在前院和公安部的徐風同志說話,是徐警官一個人拿着鋤頭來後院埋的。”
“不過是埋頭死豬而已,他為什麼要擺成特定的姿勢呢?”有良接着詢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陸曉機也不知道。
“了去大師,這豬已經開始腐爛,絕對不能吃了。”黨大師在一旁小聲提醒着。
“還是照原樣埋起來吧。”有良吩咐說,心中暗道,當然不能吃了,費叔畢竟也是一代紫魔,再說自己拿了他那麼多的錢,怎麼還好意思吃人家的肉呢。
重新埋好屍體,大家回到了前院屋内。
“陸老師,給俺講講有關黃小建的事情吧。”有良說道。
陸曉機于是将那發生的所有事情詳細的述說了一遍,末了口中唏噓不已,很是惋惜:“唉,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就這麼沒了。”
有良聽罷沉思良久,默默的想着心事。
“汪汪”院子門口響起了狗吠聲,馬賀蘭帶着土豆走了進來。
“有良”馬賀蘭站在屋門口愕然的盯着他,眼眶蓦地發紅,晶瑩的淚水在打轉,随即撲簌簌的滾落下來。
“蒙蒙。”有良微笑着。
“你的胳膊”馬賀蘭驚愕的瞅着那支空空如也的左衣袖,嘴裡嗫嚅着。
“不小心弄斷了。”有良仍舊不在意的說着。
馬賀蘭幽幽道:“這兩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黨大師詫異的瞅瞅他倆,臉上流露出一絲會意的笑容。
馬賀蘭感到自己有些失态,緊忙用袖口抹去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