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怎麼好像是從畫裡蹦出來的?”一名刑警疑惑不解的說着。
“是啊,就如同鬼魂兒似的”有刑警附和着。
“徐華聲?”有良認出眼前之人就是在南宮煙辦公室裡見過的那位徐警官,至于其提到曾在婺源縣局見過面,自己倒無甚印象。
“沒錯,虧你還記得,上次越獄時打傷了兩名法醫,這次又要故技重施麼?”徐華聲口中嘿嘿兩聲,揶揄道。
有良沒有理睬他,直接發問:“徐華聲,還記得你在敦煌馬家溝槍殺一頭小豬崽兒的事兒麼?”
“那又怎樣?”徐華聲警惕的盯着他,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你為何埋葬時,要将死豬擺成打坐的姿勢?”
“打坐?”徐華聲疑惑的重複着,眉頭皺起,仿佛在努力回憶着。
有良趁機快速卷起了畫軸塞入背囊。
“你幹什麼?把背囊撂下!”刑警們厲聲喝道。
有良睜開了陰眼直視徐華聲的雙瞳,内裡清澈如水,未發現有何異常之處。
“釋了去,上次若不是領導讓終止調查,警方早就将你繩之以法了。現在撂下背囊,背過身去,這回甭想再溜了”徐華聲命令道。
刑警們上前準備為其戴手铐時,這才發現嫌犯隻有一條胳膊,根本沒法上铐。
有良此刻心中暗自盤算着,若是出手擊倒衆警員,逃脫應該并不費勁兒,但是緊接着的全國範圍内通緝與追捕,會對日後造成極大的麻煩。反正三具屍首已經全都收進了畫軸,警方也都進不去找不着,現場并沒有留下任何的盜屍證據。
正尋思之間,又有警員到場,為首的正是公安部刑偵局的張局長。
第一卷
《天師畫軸》
第51章
魇使令
“釋了去“張局長不禁愕然,獨臂殘眼,這特徵太好辨認了,所以他一眼便認出了有良。
“局長,這小子故技重施,打傷了法醫,三具屍首也不見了,這次總算抓了個現行”徐華聲趕緊上前彙報。
張局長伸手阻止了他,目光直視有良,口中緩緩說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有良心想上次在婺源縣局,這位張局長當場釋放了小建,聽口氣和首長的關系非同一般,索性還是往這上面扯比較好。
“昨天夜裡,首長的外孫女離家出走了。今天早上,首長要俺幫着尋找,結果打聽到有出車禍身亡的小女孩兒被送進了八寶山殡儀館。于是俺就和朋友一起來到這兒看看是不是小建,找到這間屋子的時候,發現地上躺着三個人,剛想離開就碰上了警察,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子的。”他瞥了眼那三名暈厥過去的法醫,沒有幾個時辰反正他們也醒不過來,索性就真真假假的胡謅一通,即便張局長即刻向首長問訊,也沒啥纰漏。
果然,張局長走到一旁,掏出手提電話撥通了首長家,結果證實了有良并沒有說謊。
“華聲,是哪三具屍首被盜?”張局長問道。
“南宮監獄長、犬伏師和那個不明身份的老太婆。”徐華聲答道。
張局長皺起了眉頭,怎麼事情越滾越大了,别的都好說,可這個犬伏師是日本人,但凡涉外案件處理起來總是特别的棘手。
昨晚秦城監獄,南宮監獄長以身殉職,此事震驚了公安部。自己眼下正發愁如何向部黨組彙報呢,所以才匆匆趕來八寶山殡儀館,向要盡快的了解屍檢結果。想不到一波未平,又起一波,現在竟然又丢失了三具屍體,怎麼最近這一兩年間總是丢屍體,這社會簡直是瘋了。
“徐華聲,關于這三具屍首,你可有發現什麼線索?”張局長心情煩躁,沒好氣兒的問道。
“局長,目前釋了去的嫌疑最大,隻要等法醫們醒過來一問便可以清楚了。”徐華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