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大學。”有良答道。
出租車駛進了海澱清華園,直接停在了校部樓前。
有良和黨大師徑直來到教務處,說是要找柳小曼教授。
“柳教授?”隔壁老王聞言擡起頭來,其脖頸處明顯的有一圈紫色的掐痕,嘴裡警惕的盤問道,“你們是哪個單位的?找她幹什麼?”
有良淡淡一笑:“俺是柳教授的親戚,來京城找她辦點事兒。”
隔壁老王一聽是柳小曼教授的親戚,立即變得異常的熱情起來:“呵呵,原來你們是她的親戚啊,那麼黃小建也認識喽?”
有良聞言随即警覺起來,口中淡淡說道:“那是俺堂妹子。”
“哎呀,歡迎歡迎,”隔壁老王熱情的伸出雙手握住了有良的單掌,使勁兒的搖晃着,“我是清華大學的教導處副主任,人們都習慣昵稱‘隔壁老王’,現在我親自帶你們去找柳教授。”
在車上,有良問這位清華大學的教導主任:“你認識俺堂妹子?”
“當然,”隔壁老王爽朗的笑了,“我與黃小建同學雖然隻是初識,但一眼就看出這女孩兒與衆不同”
“如何不同?”有良疑惑的看着他。
“相貌不同。”隔壁老王回憶着小建靓麗的容貌,咽了口吐沫。
“每個人的相貌都不同。”有良冷冷的說。
隔壁老王呵呵道,“小建同學一看就知道是清華的料,我老王閱女無數,不對,是閱人無數,絕不會看走眼的。”
有良聞言心裡想,沒聽東東說過她學習成績好呀。
“你和俺堂妹子是怎麼認識的?”有良微笑着說。
“她那天也是來找柳教授,看着兩人無助的樣子,作為校方的領導幹部,自然要挺身而出了,于是便直接領去了教授的家中。”隔壁老王答道。
“兩人?還有誰?”有良不動聲色的問道。
“也是柳教授的親戚,年歲比較大了,還患有嚴重的眼疾,扶危救困本來是我們共産黨員的職責嘛”隔壁老王明顯着有些亢奮了起來。
“他叫什麼?”有良打斷了他的話。
隔壁老王搖了搖頭。
朝陽區工體北路三裡屯一帶大都是一些紅磚多層筒子樓,外表破舊不堪,柳教授住的那棟公寓也同樣是老房子,屋頂上矗立着一根粗大的煙囪。
老王帶着兩人上樓直接來到走廊盡頭的201室門前,并輕輕的叩門,口中親切說道:“柳教授,您有兩位親戚遠道而來京城,我是隔壁老王啊”
敲了半天門,屋内并無反應,老王回過頭來,扭捏的尴尬一笑:“教授好像不在家呢。”
有良伸出獨臂輕推房門,是上了暗鎖的,于是将手掌按在鎖芯部位上猛地發力,硬是将門震開了。
隔壁老王愕然的望着破損的房門,感覺到了他倆好像是來者不善,回想起那夜在八寶山廢棄礦洞前的遭遇,心裡不寒而栗。當時他被那個五大三粗的流氓掐昏,醒來之時天都已大亮,周邊一個人都不見了,地上散落着自己的名片,那還是黃小建專門向自己讨要的。老王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清華園,他沒有選擇報警,因為那樣自己便說不清去偏僻的八寶山礦洞去幹啥了。
同事們問起他脖頸上的瘀痕,老王則搪塞說是刮痧。
此刻,見有良破門而入,他心裡極為緊張,自己這樣豈不是引狼入室了麼?
屋子内,床上淩亂的扔着一些衣物,櫃門也敞開着,與小建卧室内的景象很相似,看來柳教授也已經走了,有良心裡尋思着。
“我們走吧。”有良轉身離開了屋子,隔壁老王趕緊将房門盡量帶上關好,心想要不要報警呢?
“隔壁老王,我們另外有事要辦,告辭了。”有良和黨大師于是不再理睬他,下了樓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