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穿的好像是新娘的衣服呢。”小建疑惑的問道。
“今天是為師新婚大喜之日”古樹姥姥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悅。
“師父要結婚了?”柳兒吃了一驚,腦筋一時沒能轉過彎兒來,“不知新郎是何許人也?”
“自然是白袍将軍啦。”小建笑吟吟的說道。
古樹姥姥贊許的望着小建,手中樹杖一?妫?無數條根須蜂擁而上,卷起小建和柳兒拽進了墓穴中,随即自己也跟着躍入,荒冢瞬間彌合了。
須臾,一道魅影倏的飄至近前,阿呵悄無聲息的站立在月光下,眼睛盯着這座孤零零的荒墳,嘴角現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
自從主公命自己與柳教授查探有良滞留騰沖的情況,第二天兩人便啟程前往滇西。不料清晨突然冒出了個她的小師妹,非要吵鬧着一起去,無奈就隻有一同帶上了。
途中,阿呵隐約感覺到了柳小曼似乎在刻意隐瞞着什麼,總之這姐倆有些鬼鬼祟祟的,講話也故意要避開自己,于是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這個名叫黃小建的鬼丫頭,不但要遊山玩水,還要吃好喝好。因此走走停停的,越是接近滇西,柳小曼的神色也越來越緊張,她肯定有鬼兒,阿呵心裡想。
抵達騰沖以後,三個人住進了客棧,開了兩間房。阿呵原本想要即刻開展調查,結果卻發現柳小曼她倆心不在焉,于是便暗中加以留意。
入夜,她坐在自己的房間内,用心聆聽隔壁屋裡的動靜。果然沒多久,就聽到房門發出了輕微的“嘎吱”聲,她倆蹑手蹑腳的溜出了客棧。
阿呵随即尾随其後,她本就是上屍,輕功極高,行走起來如鬼魅般的悄無聲息,因此柳小曼始終都未曾發覺身後有人跟着。
一路攀山穿行于林間,最後來到了這座圓錐形的山峰下。她若即若離的遠遠跟蹤着,驚奇的看到了月下方才那一幕。
柳小曼果然有貓膩,在這滇西偏僻的深山荒冢之下,竟隐藏了一個古怪的老太婆,如此看來這裡面的秘密真還不少呢。
阿呵沉思了片刻,決定還是親自潛入墓穴中一探究竟。
于是她縱身躍上墳冢,淡淡的月光下,但見其身子從腳部開始,一點點的逐漸融化坍塌下來,最後變成了一灘淡綠色的液體,慢慢的滲入到了墓穴之中
石室内,柳兒上前給鋼炳行禮,口中恭敬的說道:“您就是恩公南宮煙吧,多謝這麼快的趕來大空山,師父此生無憾矣。”
小建則驚訝的打量着這位新郎官白袍将軍,拘謹的走至跟前,左看看右看看,感覺其雖然皮白肉淨的,但并不像想象中的古代大将軍那般威風凜凜。
“原來這就是六百年前的人啊”她驚奇的說着,随後又附耳小聲問他,“姥姥知道你是太監了麼?”
鋼炳呵呵一笑,心想這小姑娘倒是天真爛漫,童口無忌,于是說道:“小娥都已知悉。”
“小娥?”疑惑的表情呈現在小建臉上。
“乖徒兒,為師閨中的名字就叫‘小娥’。”古樹姥姥在一旁呵呵笑道。
“師父,您嫁給他以後,我該叫白袍将軍什麼呀?”小建感覺到這可是個大問題。
“就叫‘師公’吧。”古樹姥姥望了鋼炳一眼,目光中滿是柔情。
就在此刻,石室天穹上滲出了一團淡綠色的液體,中間兩粒圓形的凸起是上屍的兩隻眼睛,阿呵正在悄悄的偷窺。
小活師啃完豬蹄兒,又偷偷的爬了過去,從擺放着食物的籃子裡按住一隻鹵雞,用力的擰下一隻雞大腿,忙不疊的噬咬起來,嘴裡發出愉悅的滋滋口水聲。
小建上前疑惑的端詳着她,越瞧越面熟,最後蓦地大叫了一聲:“這是有良哥的孩子!”
衆人聞言俱是一愣,扒在天穹之上的阿呵更是愕然,怪不得有良在滇西這裡逗留了數月之久,原來是有個孩子在這裡。
鋼炳呵呵一笑:“小建弄錯了,這是老夫的女兒。”
“是啊,乖徒兒,小孩兒的相貌都差不多,很容易混淆的。”古樹姥姥也微笑着說道。
小建搖了搖頭:“不,她是有良哥的孩子,名字很老土,叫什麼‘小活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