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大師輕輕咳嗽了兩聲,司馬大佬自覺失态,于是趕緊呵呵幹笑了兩聲,請衆人落座,并吩咐上茶。
“司馬大佬,黨大師電話裡跟您說的俺來香港尋找朱寒生一事,不知可有消息?”有良啜了口茶問道。
“這事可就奇怪了,老夫已經派出所有人查遍了九龍、港島以及新界所有的地方,竟然沒有任何的發現,難道他們僞造了身份使用的是假名?”司馬大佬面現疑惑之色。
有良想了想,開口說:“這樣吧,俺現在就去山頂道去見一個人,他或許知道朱寒生的下落。”
“了去大師,山頂道在港島半山,要過海底隧道,您對香港不熟悉,老夫派幾個人一道去吧。”司馬大佬熱情的說道。
有良淡淡一笑:“有個司機開車就行了。”
“嗯,也好,”司馬大佬知道江湖之中高人行事一向喜歡獨往獨來,因此也就不再勉強,口中說道,“了去大師,老夫今晚在文華東方酒店設宴為您接風。”
有良點點頭,随即乘上司馬大佬的專車直奔香港島而去。
香港島半山山頂道900号别墅。
平治房車停在了大門外的路邊上,司機扭頭對有良說道:“先生,這就是您要找的地方了。”
有良下了車,擡眼望去,蔥郁的林木間掩映着一棟獨立的小樓,兩扇大鐵門緊閉着。透過栅欄,可以望見院子裡站着兩名黑衣人,像是看家護院的警衛。
聽到門口有動靜,其中一名護院走近前來隔着鐵栅打量了下有良,然後便問他有何事情。
“盧太官是住在這裡麼?”有良說道。
“請問你是誰?”那護院聽對方是内地口音,于是警覺了起來,但語氣态度卻是彬彬有禮。
“麻煩你給通報一下,就說是吳楚山人讓俺來的。”有良微微一笑。
那人遲疑了下,最後還是說了句:“你先等着。”然後匆匆穿過庭院走進了小樓内。
不多時,那人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了出來,打開鐵門請有良入内,口中連連說道:“讓您久等了,先生請随我來。”引領着來到了一樓的會客廳。
沙發上站起來一位身材高大,略顯臃腫的黑發老者,身上衣着光鮮,看上去派頭十足。
“我就是盧太官。”老者平靜的目光注視着有良。
“俺叫有良,是受吳楚山人之托前來香港尋人的。”有良說道。
“哪個‘吳楚山人’?”盧太官仍舊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有良詫異的盯着老者,然後口中輕輕的吐出了四個字:“藍月亮谷。”
盧太官随即一擺手,吩咐警衛出去,然後親自斟上一杯熱茶遞到了有良手裡,急切的問道:“是不是寒生他們已經到達香港了?”
有良聞言大吃了一驚:“什麼,您是說寒生現在并不在香港?”
“是啊,自年初接到電話開始,我就一直等待着他們的到來,緬甸仰光港的接應船都準備好了,一直泊在那裡大半年,但卻始終得不到寒生的任何消息,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盧太官疑惑不解的說道。
有良呆呆的站立在那兒,這怎麼可能呢?寒生帶着沈才華和妮子,還有賈道長老祖夫婦早都來了呀。
“寒生他們半年前就已經離開了藍月亮谷,經由緬甸來香港了。”他告訴盧太官。
盧太官眉頭皺起,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這麼說,他們一定是在緬甸的途中出事兒了。”
有良心中尋思着,以寒生的癔症神功和鬼嬰的祝由術,再加上賈道長的機謀,當今世上已罕有敵手,怎麼可能會出事兒呢?
“以他們幾個的武功,按理說,是絕不可能遭遇到不測的,難道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給耽擱了?”盧太官也是百思不解。
“俺必須要找到他們。”有良的語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