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第4頁)

  邢書記望了下可兒因極度興奮而漲紅的俏臉,然後把目光投向了秋波老妪,心中感激她為可兒赢得了一次揚名露臉的機會。

  “哼,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枋長老面現尴尬之色,随即扭頭打了個手勢,洞窟中又大大咧咧的走出來了一位闊耳大肚子老和尚,手裡拿着一面斑駁的銅鏡和一個褐色的女人骨盆。

  “八頭陀,就由你來教訓一下他們吧。”枋長老似乎松了一口氣,神色顯得悠哉悠哉。

  此人體态臃腫,兩隻招風大耳甚是醒目,粗大的鼻孔朝天向上翻着,目中無人的打量着衆人,當其眼神兒瞄到秋波老妪時為之一亮。

  “相公,這個老和尚長得很像是豬八戒呢。”可兒驚訝的望着八頭陀,悄聲議論着。

  “嗯,此人色迷迷的,作風上肯定有問題。在我們農安縣,每年組織部門選調幹部時,隻要發現此等相貌之人是一定要堅決剔除的。”邢書記有力的揮了下手,語氣果斷的說道。

  此刻,秋波老妪感到有些技癢,很想出手去鬥上一場,于是笑吟吟的說道:“這個胖大和尚,就由邢某打發了吧。”

  “萬萬不可,”古樹雲平緊忙開口阻攔,“你瞧此人生就一對色迷迷的豬眼,舉止輕浮,手裡還握着女人的恥骨,必是輕佻淫蕩之花和尚。邢姑娘堪比國色天香,如此嬌嫩的千金之軀怎可與猥瑣之人交手,很容易被其趁機揩油吃豆腐的。”

  秋波老妪想起方才進入降頭島虛空時,古樹雲平從後面雙手環抱并頂着自己的時候,不由得面色绯紅,更顯嬌羞之色。

  “古某雖是一介書生,不識武功,但願意代為姑娘與那花和尚一拼,即便是殒命于此,亦是無憾。”古樹雲平朗聲說道。

  秋波老妪嫣然一笑:“公子此言差矣,那花和尚既是淫邪小人,那你又何必與其以命相搏呢?”

  “旌旗入境犬無聲,戮盡鲸鲵漢水清。從此世人開耳目,始知名将出書生。”古樹雲平口中吟道,渾身上下充滿着一股浩然正氣。

  “喂,你們兩個在光在那裡咬文嚼字,到底是哪個上場?”枋長老不耐煩的催促道。

  “邢姑娘的美意小生心領了,還是讓古某去吧。”古樹雲平作勢欲轉身上場,但腳下卻未曾移動。

  “公子請留步,”秋波老妪微微一笑,“這老和尚如豬八戒般孔武有力,你既不識武功,身子又如此赢弱,不知何以拒敵?”

  “古某将引吭高歌一曲詠歎調與之周旋。”古樹雲平神情悲壯的說道。

  “何為‘詠歎調’?”秋波老妪對西洋聲樂一竅不通。

  “這是十七世紀後,西洋出現的一種聲樂形式,由一個聲部和幾個聲部所組成,在歌劇中比宣叙調更富有感情色彩,可以表現出高難度的演唱技巧。”古樹雲平解釋道。

  “比之元曲如何?”秋波老妪原本歌妓出身,對古樹雲平所說的很是感興趣。

  “咄,這位小娘子,老衲已經等待多時了”八頭陀似乎有些急不可待,口中不住的催促着。

  “公子小心,邢某為你觀敵掠陣。”秋波老妪妩媚的一笑,古樹雲平心旌搖動,渾身熱流滾滾,轉身勇敢的走進了場内。

  “白臉書生,老衲是在向這位小娘子挑戰,你上來幹什麼?”八頭陀鄙夷的目光瞥過來。

  “邢姑娘金枝玉葉,與你這粗魯男人相搏豈不是折了身份?古某乃護花之人,因此代為出戰。”古樹雲平朗聲說道。

  “哼,老衲與‘面首’相搏,同樣也辱沒了八頭陀的名号,去去去,一邊呆着去”八頭陀嘴裡不屑的說着,雙眸則眼巴巴的瞅着秋波老妪,不再理睬他了。

  如此一來,古樹雲平顯得極為尴尬,面紅耳赤,進退兩難。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由貧道出手好了。”虛風道長走上前來,對着八頭陀一拱手,微笑着說道。

  “你是誰,也是小娘子的‘面首’麼?”八頭陀詫異的盯着他,鼻子裡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兒。據說塵世中的那些小白臉男人都喜歡用這個,不過此人長着一顆扁扁的腦袋,女人不一定會喜歡。

  虛風面色一闆,愠怒道:“老和尚簡直是信口雌黃,貧道乃是全真教京城白雲觀觀主。”

  “怎麼,觀主就不能當‘面首’了麼?連老衲都有此等想法呢。”八頭陀嘴裡不服氣的頂了回去。

  虛風心中暗道,這老和尚原來有點缺心眼兒,既然如此索性出手就是,打破這種尴尬的局面。

  “八頭陀,看招”虛風道長催動玄天真氣,淩空一掌拍向了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