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則一賭氣回房去了,她不明白,爸爸怎麼會這樣子教育孩子呢?簡直同平日裡判若兩人。
“京城的東西真好吃。”小建抓起點心塞進口中,吃得啧啧有聲。
“嗯,這‘豌豆黃’原為民間小吃,後傳入宮廷,當年慈禧老佛爺就最愛這一口了,”首長仿佛心情格外的好,還順嘴兒喊了嗓兒春季廟會上的小販吆喝聲,“嗳,這小棗兒豌豆黃兒,大塊的來”
小建“咯咯”的笑出聲來。
“這奶油炸糕則是1900年庚子後,學洋人的玩意兒,加進去了奶油和香草,女孩兒們最喜歡吃了。”首長一仰脖兒,幹了杯中酒。
小建抓過酒瓶,給姥爺倒滿,一面問道:“那這‘蛤蟆吐蜜’呢?”
“‘蛤蟆吐蜜’是老北京小吃十三絕之一,其實就是豆餡燒餅。在烤制的過程中,燒餅邊上自然開口露出紫紅色的豆沙餡,好像一隻蛤蟆似的,故而得名。”首長解釋說。
“姥爺,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小建醉眼惺忪的嗫嚅道。
“呵呵,江湖中人麼,要什麼都懂才行。”首長嘿嘿兩聲。
“我困了”小建打着哈欠,伏在桌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呼噜噜”費叔喉嚨裡發出了愉悅的怪異嗓音。
首長抱起小建走進她的卧室,東東聽到聲音跑了出來,連忙問:“小建怎麼了?”
“睡着了。”首長淡淡答道。
東東接過孩子輕輕的撂在床上,替她脫去鞋子和衣服,然後拉過被子蓋上,首長則已轉身回房休息去了。
是夜,四合院内一片靜谧,首長看了下手表,已經是淩晨時分。他蹑手蹑腳的下地,摸黑将房門輕輕的拉開,豎耳聽了聽,然後悄無聲息的沿着走廊來到了小建的卧室,開門閃身而入。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散射在了床上,小建面色紅潤,呼吸平穩,正在醉酒酣睡之中。
首長望着她那張俊美的臉龐,下意識的伸手探了探胯下,心中不由得歎息不已。
他默默的拿起撂在椅子上的衣服,從口袋内摸出那枚大洛莫的狗牙,然後從枕下抽出畫軸,輕輕的拔開窗戶插銷,緩緩的退出了房間,并小心翼翼的關門回到了書房裡。
首長沒有開燈,借着微弱的月光,将狗牙與畫軸收進了他的私人保險櫃中。櫃子裡面存放着過去的一些重要文件,隻有自己才知道密碼,鎖好後悄悄的返回自己屋内,合衣躺在了床上。
目前畫軸與狗牙都已經到手,今年的兩會預定在三月中下旬召開,屆時是釋放屍蟲的最好時機。三屍九蟲,目前虛空内雖然沒有三屍,但伏、蛔、白、肉、肺、胃、鬲、赤、蜣九蟲的數量卻是可觀的,足足有十餘萬隻之多。鬼爪先生真是個天才,隻憑小建背誦出“屍蠱術”,便能夠即刻理解并加以融會貫通,而後随便挑選出七隻屍蟲便一舉奪舍成功。自己以前還真不知道大洛莫的“屍蠱術”竟然會如此的厲害,比起張道陵“破瓦大法”有過之而無不及。
清晨,小建的屋子裡蓦地傳來一聲尖叫
東東披頭散發的沖進她的卧室,首長也随後趕到了。
“畫軸和狗牙不見了”小建目光呆滞的坐在床上,口中喃喃的說着。
“什麼狗牙?你做噩夢了吧?”東東疑惑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并無發熱征兆。
“你說什麼?”首長故作驚訝的問道。
“我的畫和牙都不見了”小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東東驚慌失措的搖晃着女兒:“小建,你的牙不都在嘴裡麼?怎麼憑空說起胡話來了?”
“姥爺嗚嗚”她淚眼婆娑的望着首長,似委屈之極。
“東東,你先回房,我同她談談。”首長平靜的說道,顯示出大領導遇事不亂的那種鎮靜氣質。
東東一步一回頭的走出了房間,首長随手關上了門。
“小建,畫軸昨天不是還在麼?另外,你說的‘狗牙’又是什麼東西?”首長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