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邢書記的朋友,也正在設法營救他倆。”古樹雲平告訴他。
此刻的縣局大樓内,屠局長親自坐鎮刑警隊審訊室,與楊衛東、闫隊長一道突審邢書記與郭可兒。他心裡忿忿不平的尋思着,瞧這兔二爺不加掩飾的那副得意勁兒,哼,劉書記已經離任走了,看你還能得瑟到什麼時候?
屋子裡,邢書記面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郭可兒依偎在他的身邊,兩人仍都戴着手铐。
“相公,可兒的兩隻手腕又紅又腫,還不如戴木枷好受些”可兒眼角閃着淚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屠局長,你身為一名黨員幹部,竟然如此狠毒的對待一名柔弱的婦女,那可是自己的階級姐妹啊試問你的良心何在?黨性何在?人性何在?”邢書記心疼的望了眼可兒,然後高聲怒斥道。
屠局長鼻子不屑的“哼”了聲,慢條斯理的說着,“你的口才不錯嘛,去年還和劉書記辯論來着,他拿你沒有辦法,可在我屠局長面前卻不好使。你如果不老老實實的交代犯罪事實,手铐就當是手镯,嘿嘿,慢慢的享受吧。”
“誰在背後偷偷說我的壞話?”門開了,劉書記一臉怒氣的走進審訊室,身後跟着那位京城裡來的“表叔”。
“哎呀,原來是劉書記啊,您怎麼突然回來啦?”屠局長站起身來,滿臉堆笑,熱情的說道。
“劉書記,您一定是舍不得咱們沅陵,”楊衛東兩頰泛紅,表情暧昧,“和這裡的人兒”
闫隊長看在眼裡,心中暗自發笑。
“打開手铐。”劉書記吩咐說,臉上似有不悅。
屠局長示意闫隊長上前給兩人解開了鎖。
“劉書記,我們正在連夜突審嫌犯,等有了結果後,再向您做詳細的彙報。”屠局長陪着笑臉說道。
“不必了,”劉書記冷淡的一擺手,“我身旁的這位是京城來的國家安全部領導,你們隻需要知道他的代号為‘表叔’就可以了,其他的一概不要多問。邢書記與郭可兒牽涉一起國家重大的安全事件,需要立刻帶走。”
“劉書記,這”屠局長面現為難之色。
“無須多問,”劉書記嚴肅的說道,“這是組織原則。”
“是,一切都按照劉書記的指示辦。”楊衛東随即附和着。
“好了,你們幾個留下商量善後,要注意嚴格保密,決不能外傳,”劉書記語氣較為嚴厲,然後轉過身來對邢書記說,“走吧,難道還要用轎子來擡你們麼?”
“本書記向來對黨赤膽忠心,行事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可兒,我們走。”邢書記擲地有聲的說着,一面溫柔的攙扶起可兒,跟随着劉書記與“表叔”走出了審訊室。
屋子裡的屠局長與楊衛東、闫隊長面面相觑,此事發生得過于突然,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楊衛東心中感到很是委屈,眼眶濕潤,劉書記,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人走茶涼,天下男人盡是負心漢。
屠局長緩過神兒來,心中頓時疑窦叢生,感覺到這事兒實在是太蹊跷了,不禁眉頭皺起,目光瞥向了闫隊長。
闫隊長心中也感覺奇怪,這事兒應該是上級公安機關通知縣局,怎麼會由一位縣委書記來直接出面呢?
“我去看看。”他邊說着,随即轉身匆匆跑出了審訊室。
“楊局長,你和劉書記是在鳳凰古城一家飯店裡發現的邢書記?”屠局長疑惑道。
“是啊,那位京城國安部的‘表叔’也在場。”楊衛東回憶說。
“那麼當時為何不直接扣留邢書記,反而是讓你押送回沅陵?”屠局長不解道。
“鳳凰縣局原本是想扣押在他們那兒的,但劉書記說案底是在我們這裡,所以應該歸屬沅陵管轄。”楊衛東解釋說。
“劉書記繞了這麼個大圈子,然後才把邢書記與郭可兒交給國安部,其目的又是什麼呢?”屠局長百思不得其解。
楊衛東搖了搖頭。
“這裡面的水很深啊”屠局長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