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膽妖孽,本提督當年率長江水師大戰長毛的時候,就曾經宰殺過豬婆龍下酒,”吳老爺子嘿嘿冷笑着,“你肚子裡可有‘妖丹’?”
“沒有,絕對沒有”豬婆龍驚恐的說道。
“看看就知道了,”吳老爺子二話不說,上前翻過豬婆龍的肚皮,“嗤啦”一聲劃開,伸手入腹腔摸了半天,才找出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褐色“妖丹”,嘴裡不由得疑惑的嘀咕着,“怎麼會這麼小呢?”
“因為其修為還遠不如姬大師深厚的緣故。”古樹雲平在一旁解釋道,既然姬大師與表叔都已經死去,潛在的威脅消除了,此時應趁着那些警察尚未醒來,大家盡快的離開趕腳村才是。
秋波老妪取出一張祛毒符??,讓羅老爹将其焚化,灰燼溶于茶水中分别給邢書記與閻老爺子灌了下去。
當年李淳風遺留下來的符??果然無比靈驗,兩人頃刻之間便祛除化解了雞血之毒,悠悠醒轉過來。
“原來是盧先生及時趕到解了圍”邢書記聽完盧太官的講述,一時間感慨不已。
“邢書記,我們必須盡快的離開這裡,趕往滇西塔巴林寺,”古樹雲平匆匆說道,“而且不能再折返沅陵了,此地向北百餘裡便是張家界,然後可以進入武陵源。在山中穿行兩三日後便可抵達湖北的宜昌,再轉乘輪船沿長江逆流而上到重慶,就能避開湘西警方了。”
邢書記點點頭,在可兒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無燈教授吩咐平原趕緊收拾行裝,清點一下劫後餘生的屎殼郎,統統裝進書箱帶着一同上路。他自己則拎着鐵鋤在房後山坡上挖了個大坑,将徒孫包先生的屍首草草安葬了。
“老爹,你到底是什麼人”閻隊長扶起閻老爺子,疑惑不解的問他。
閻老爺子苦笑道:“唉,說來話長,孩子,我看你在縣局也呆不下去了,不如就和爹一塊兒走吧。”
閻隊長長歎一聲,自己确實已經無法在沅陵繼續生活下去了,也隻有與老爹一同亡命天涯這條路可走。
“老爹,可我們又能去哪兒呢?”他怅然說道,可心裡明鏡似的,天下雖然之大,可一紙通緝令下來,依舊還是無處可逃。
“藍月亮谷,”邢書記堅定的目光望着他,“跟本書記走吧,那裡是隐秘的世外桃源,無人能夠找得到。”
“是啊,姑奶奶會罩着你們父子倆的。”可兒莞爾一笑,認真的說着。
閻隊長默默的脫下身上的警服,輕輕的折疊整齊摞在地上,脫下大蓋帽,解下手槍撂在上面,從警二十餘年了,真是有點舍不得。
羅柱子一家人則決定留下來,羅老爹夫婦畢竟故土難離,加之親人也都住在洞溪鄉附近,實在無法割舍。至于日後屠局長會否找麻煩倒不必擔心,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實在匪夷所思,隻要邢書記等人遠走高飛,警方也就抓不住任何把柄了。
起山風了,湘妃竹“飒飒”作響,落葉飄零。
望着衆人離去的背影,羅老爹口中一聲長歎,但願老天保佑恩人有良和他的這些朋友們。
涼風吹拂,警員們陸陸續續的醒來,各自面面相觑,方才是怎麼了?
屠局長雙目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那隻開了膛的無毛公雞以及那條死去的揚子鳄,人都仿佛傻了。方才是不是在做夢?國務院參事姬大師和京城高官之子“表叔”難道都是動物成精?這怎麼可能
“屠局長,”這時楊衛東渾渾噩噩的站起身來,嘴裡“咯咯”的笑道,“呵呵,我怎麼做了個奇異的夢,好像來到了大人國,裡面不但有一人多高的漂亮大公雞,還有酷似長頸鹿般的怪人”
“局長,這不是在做夢吧?”有警員使勁兒的晃動着腦袋,疑惑不解道。
“應該不是,我明明看見京城的姬大師變成了大公雞”另一名中年警員辨駁說。
“是啊,那位‘表叔’還變成大鳄魚了呢。”
“還有大蝈蝈和長脖子怪物”警員們紛紛議論開來。
“胡說什麼?”屠局長面色一闆,嚴肅的批評道,“大家都是公安幹警,夢境與現實要分清楚,迷信思想可萬萬要不得。京城的姬大師和表叔在你們醒來之前,就已經急匆匆的追擊逃犯去了,還告訴我說讓同志們多睡會兒,一線的幹警實在是太辛苦了。”
楊衛東詫異的瞅着屠局長,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嘴裡嘀咕着:“閻隊長和老爺子呢?”
有警員發現地上擺放着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警服與手槍,上前報告說:“局長,這是閻隊長的警号和佩槍。”
媽的,這小子竟然擅自脫離警隊,父子倆一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