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爺子在一旁也有點看不下去了,遂斥責起兒子來:“是啊,長輩面前這麼不懂禮貌,還不趕緊道歉。”
“打沒打電話,去裡面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就在這時,身旁傳來了說話聲,宋老拐急視之,有良正站在兩丈開外的地方望着他,身後跟着邢書記等人。
宋老拐心中一緊,壞了,自己也忒不小心了,被抓了個現行。
有良吩咐閻隊長說:“就麻煩你進去查一下吧。”
“呵呵,有啥可查的?老拐不過就是想老婆了,偷摸兒打電話報個平安而已“宋老拐兀自輕松的笑了起來,故意流露出一副猥瑣的表情。
“是啊,有良,”此刻邢書記爽朗的笑了起來,“宋老拐夫妻分離了幾十年,好不容易又重新聚在了一起,幹柴烈火的,正經兒得燃燒好一陣子呢。”
“相公所言極是。”可兒笑嘻嘻的附和着。
閻隊長很快便從郵電所中出來,遞給了有良一張紙條,上面記着宋老拐撥通的電話号碼。
有良瞄了一眼,順手揣進了衣袋裡,然後說道:“事情都已經辦完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可兒也感覺到縣城裡沒啥好玩兒的,于是便欣然同意,衆人朝着原路返回。
宋老拐此刻心中忐忑不安,現在有良看得緊,想開溜不容易,也隻有在回去塔巴林寺的途中再找機會逃脫了。
夕陽西下,梅裡雪山太子十三峰披上了金色的餘晖,顯得莊嚴而神聖。天空中盤旋着一隻喜馬拉雅山鷹,看見草甸上的人影後便俯沖了下來。
“哈哈,原來是有良小兄弟”松林中走出一位紅衣老喇嘛,正是白眉紮西。
有良吩咐邢書記等人先行,自己則停下腳步與老喇嘛說話。
南喀從天而降,潇灑的落在了有良的跟前,搖頭晃腦的顯得十分親熱。
“小兄弟,南喀的眼睛完全好了,這得多謝你啊”紮西老喇嘛感激的說道。
“紮西大師,俺正有事兒想去找你呢。”有良的神情顯得異常的嚴肅,與往日完全不同。
“出了什麼事兒?”紮西疑惑的望着他。
“京城裡有一隻白光魇,這幾天正準備來偷襲藍月亮谷,寒生要俺設法通知到大師。”有良面色凝重。
“白光魇?”紮西愕然道,“那可是頂尖的曠世大魇啊,自古象雄王國守護虛空的數千年以來,還不曾有白光魇來犯過,看來藍月亮谷将要遭遇到一場空前的劫難了。”
“所以,寒生要俺告訴大師,務請早做準備。”有良說。
“不知谷中有何抵禦之策?”紮西問道。
“大家都聚集在了塔巴林寺準備與大魇一戰,賈道長已經帶着枋長老一批人在明永冰川設伏,這場血戰必定異常的慘烈,所以要請木裡大寺施以援手。”有良的獨眼之中呈現出幾道殷紅的血絲,之前在臨潼西山之巅也曾有過。
“守護藍月亮谷是老衲神聖的使命。”紮西老喇嘛臉上流露着莊嚴蒼涼之色,他随即附耳對南柯說了幾句藏語,這隻木裡大寺的神獸随即沖天而起,扶搖直上碧空,轉瞬消失在了天際之中。
“請轉告朱神醫,木裡大寺必将全力以赴,誓死保護藍月亮谷。”紮西老喇嘛白眉揚起,語氣悲壯而決絕。
“多謝大師。”有良獨臂單掌合十,深深的鞠了一躬。
“哎呦”宋老拐突然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叫了起來。
“老拐,你怎麼了?”邢書記關切的問道。
“肚子擰勁兒的疼,要竄稀了,”宋老拐抓着褲腰帶,表情顯得十分的痛苦,嘴裡急匆匆的說着,“你們趕快走遠點,眼瞅着就要憋不住了”
可兒“咯咯”笑着拽起邢書記就往前跑,宋老拐猥瑣醜陋,屙出的屎想必也是極臭的。
新任住持格桑旺姆面色微微一紅,也趕緊加快腳步跟上了閻老爺子父子倆,大家直到與宋老拐有了一段距離後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