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漂亮又靈動的大眼睛,裡面充滿了無助和愧疚。
“懷安,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重新把你追到手。”
她站起身看了又看,轉身走了出去。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好久好久。
這個時候微信收到了一條信息,是好幾天沒見的江湛發來的。
“徐哥,你看你的盒子,我幫你弄好了。”
他發過來我精心挑選的骨灰盒,他真的替我染上了色,是天空的顔色,向往着自由,我很喜歡,很喜歡。
一次我閉上眼的時候,這個漂亮又精緻的骨灰盒将腦海裡為我哭哭啼啼的寒江雪給取代。
剛剛還在煩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調節能力很不錯的。
夜裡翻來覆去疼的睡不着時,寒江雪又來了。
一直心高氣傲的他,變得溫柔了不少。
“懷安,你睡不着嗎?我陪你說說話好不好?”
不好。
曾經的她有多溫柔現在就有多惡心,連帶着她的愛一樣,讓人作嘔。
心底隐隐作祟的疼痛再次開始席卷我全身每一個細胞,我痛的險些喘不上氣。
她聲音傳入耳朵,仿佛尖銳的針,穿透鼓膜,直達心髒,将五髒六腑都紮了個稀巴爛。
心沉了下去,眼眶也跟着酸澀起來。
或許人在死前會變得感性起來。
很痛很痛的,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隻能在心裡默默的回複。
“懷安,已經知道錯了,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
不可以。
寒江雪,我不要你了。
你的愛,也是,都不要了。
這一夜無論她說什麼,我都沒有搭理,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她跟我告别。
“懷安,等等我,我一定會帶着最好的腦科醫生回來。”
“還有曾經你給我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少,全部都會将他們找回來。包括我們的愛也是”
我忍不住苦笑,看着窗外的朝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