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她的腳印在雪地上走出了一排出來的時候她穿的很單薄,就好像感覺不到冷一樣。
頭上被磕爛的傷口也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血。
寒風吹過的時候,我的魂魄冷的瑟瑟發抖。
好奇怪呀,面前的這個女孩子看着很難過的樣子,可是我怎麼就想不起她是誰了呢?
我哪裡也去不了,隻能跟在她身後看着她跪倒在一個墓地面前。一個勁的喊着一個人的名字。
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就好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大腦一片空白,記憶全部消散。
隻是眼前隻有一個瘋瘋癫癫的女人。
這麼冷的天,她一個人趴在郊區的墓地裡。
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不過嘴巴裡一直在道歉,她說她知道錯了。
我不由得想,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一聲,沒關系吧。
她哭了一晚上,雪花漸漸将她整個人埋在地上。
好可憐啊,這個女人要被凍死了。
天亮的時候,她身上的最後一絲氣息消散。
我的魂魄也漸漸随着光消失在這個世界。
“俊言,俊言你沒事兒吧?你終于醒了。”
“媽媽知道你一定會醒來的,這些年媽媽等你好長時間了。”
“我的兒子,我的寶貝兒子。”
我從病床上茫然的坐起來,就被一個慈祥的夫人抱到懷中,她哭的熱淚盈眶。
我有些心疼,替她擦去眼淚。
我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卻還是本能的喊出了一聲媽。
血濃于水,日後我會好好孝敬她。
不記得的過往,就讓它煙消雲散吧。
能被遺忘的說明早就是自己不想要了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