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渚淵隻輕輕揮動天命劍，往地上一砸。
“轟隆”一聲巨響。
地面就被砸出一個能容納一具屍體的深坑。
“兄弟，還是你牛。”喬慕嘉連忙走過去，将那屍體和頭顱推進坑裡。
衛渚淵又一揮劍，就将土重新埋上。
他沉默地随手撿起一塊大石頭。
一柄重劍舉重若輕地在上面輕輕刻下一行字——
這個數字，是在這一場戰争中，死去的平民和虛無教徒的總數。
隻是其他人的屍體已經被獻祭，找不到半根頭發。
衛渚淵沉默着将石碑立好，又默默的注視了好一會兒。
明朗的五官在夕陽的照射下，半明半暗。仿佛魔鬼與天使的糾纏。
喬慕嘉看着這樣的衛渚淵，臉上的玩笑微斂。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靜靜地陪他站着。
半晌。
衛渚淵對着這塊簡陋的墓碑，一字一句地鄭重承諾道：“我會殺了虛無之主，為你們報仇。”
這是他對今日逝去的這一萬三百多條生命許下的承諾。
雖然這其中有一萬多人都是虛無教徒，是事實上的加害者。
但衛渚淵知道，如果不是虛無之主，或許他們也不會走上這一條不歸路。
虛無之主，才是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
喬慕嘉也跟着罵道：“不錯！到時候帶上我，我保證給你奶得妥妥貼貼，把對面吊着打！這虛無教團真不是個東西，吃棗藥丸！”
衛渚淵深吸幾口氣，将所有的情緒微微收斂，才擡起頭：“走吧。零樞肯定等急了。”
說到晏淩殊，他身體上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
衛渚淵連忙給晏淩殊發私聊，把剛才發生的所有一切。還有自己的所思所想，毫無保留地分享出去。
衛渚淵：
晏淩殊得知他沒事，這才安心許多。
又看到衛渚淵竟然果斷地殺了數千虛無教徒，心中更是驚訝。
這傻小子……果然成長了啊。
晏淩殊回複道：
衛渚淵：
過了幾秒，他又剛發了一條新消息：
晏淩殊：“……”
他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