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族人有些遲疑地看向虛靈王。
“咳咳。”虛靈王捂着自己的傷口，緩緩站起來。
它聲音沙啞低沉，字字泣血：“白災出現後，累計殺害我族人1450人，虛靈族險些滅族。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們跟白災是一夥的，今日先殺你們，他日我們再去滅了白災！”
虛靈猛然擡頭，驚疑不定地看向晏淩殊七人。
他們，竟然跟白災是一夥的？！
喬慕嘉聽虛靈王這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真是服了你這老六。我們大師兄是被域外天魔追殺，才會出手反擊，他又不是故意奔着你們來砍的！你們要怪就怪域外天魔啊，口氣那麼大，怎麼柿子就專挑軟的捏？！”
“大師兄生命垂危，也不願意進裡世界躲避，就是為了不禍及整個裡世界的生靈。他要是沒那麼聖母，直接進來讓域外天魔毀了這個世界。你們一個個全都死定，但他絕對能逃出生天！”
“大師兄為了你們，已經打定主意要犧牲自己。你們還拿他當仇人。我們費那麼大勁救你們出來，你們也拿我們當仇人。”
“究竟是誰是非不分，是誰忘恩負義。是誰煞筆？！真是又蠢又壞的狗東西！J神，這任務我們不做了，讓他們全都去死吧！”
喬慕嘉這一頓怒噴，把對面的虛靈給罵得一愣一愣的。
日聽到最後一句話，活動了一下手腕，唯恐天下不亂：“終于要開打了嗎？我忍那家夥很久了。這麼可愛的小幽靈，揍起來手感一定很好吧。零樞君，我上了。”
“等等！”衛渚淵急忙拽住日。
他看向虛靈王，清澈的目光帶上幾分淩冽的堅定：“我們真的不是你們的敵人。如果你們一定要打一場才願意好好說話，那我們真的不能保證你們一個人都不會死。”
虛靈族：“……”
他們面面相觑，齊刷刷将目光投到虛靈王身上。
虛靈王此時的臉色格外複雜難看。
喬慕嘉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因為在他的視野中，白災就是差點滅了他們虛靈族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說的話，怎麼能信？
晏淩殊就是跟發出白光的人是一夥的，就是殺害他們虛靈族的仇人。
就算是說破天，也是他們的仇人！
可現在……
這群家夥不僅用全族人的性命威脅他，還在那又當又立說自己是無辜的。
這換誰來能不生氣？！
虛靈王看着晏淩殊七人。
若是目光能殺人，那他早就将這可惡的人類殺得幹幹淨淨！
衛渚淵看他這狀态，眉頭微皺，無措地看看向晏淩殊：“零樞……”
晏淩殊冷眼看着虛靈王逐漸失去理智，也懶得再跟他們争辯。
冷清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既然你沒辦法冷靜下來，那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此處已經遠離白災範圍，之後你們何去何從，自便吧。”
晏淩殊抓過鳥王：“帶我們六個人回去。”
鳥王此時恢複了一點力氣，蔫蔫地灰灰翅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