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沒有人人喊打，反而披着僞善的面具，享受着普通修士的敬仰和羨慕。
可以說是格外地諷刺。
衛渚淵眉頭緊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多天性本惡的壞人嗎？修士的數量本就隻有凡人的百分之一。仙二代的數量更是隻有修真者的千分之一。”
“就這麼點樣本，竟然出了一千多個這樣窮兇極惡的壞人……”
衛渚淵實在不能理解。
這樣的事情真的可能發生嗎？
晏淩殊擡眸看他，意味深長：“善與惡都可以通過後天的引導形成的。”
衛渚淵猛然擡頭：“你是說，是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晏淩殊此時已經轉錄完所有的證據。
他收起儲物袋，回眸看向天邊那群還在對峙的強者：“擺渡人這個組織的高層，跟天魔的合作比虛無教團更深。”
衛渚淵和魏建國皆驚訝地轉頭看去。
魏建國：“那群人裡，有擺渡人的高層嗎？”
衛渚淵焦急：“那你知道那些擺渡人都有誰嗎？我們全将他們送到天外好了，絕對不能讓他們繼續禍害神州大陸啊！”
“不急。”晏淩殊收回目光，看向符樂池，“要進去看看嗎？”
符樂池聽這群大人神神秘秘的對話，早就不耐煩了。
他看着那幽森的甬道，仿佛是會吞噬小孩的怪獸。
但符樂池全然不懼，嬰兒肥的臉蛋堅定地點頭：“看！看完我就回去上課。”
晏淩殊将他推給衛渚淵：“你帶他進去吧。”
衛渚淵神色遲疑，不太願意小孩子看到裡面的場景。
但符樂池直接拽着他的手，拖着他往裡走：“小衛哥哥快點，還有十分鐘我就要下線去學校啦！”
衛渚淵很快被他半拖半拽帶了進去。
魏建國看着停留在外面的晏淩殊：“你不進去嗎？”
晏淩殊搖頭。
沒什麼好看的。
那裡面的場景，他前面已經看過六次。
就算不進去，他也能想象到那裡面的每一縷冤魂的哀嚎。
喬慕嘉每次都會将自己的傳承任務留在這裡，為的就是每一世都能揭開裡面的罪惡。
魏建國看着晏淩殊：“擺渡人高層那邊，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晏淩殊給了他一個眼神，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不能說。
因為昆侖掌門和公山北，都是擺渡人的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