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淩殊靜靜觀察着他的變化：“這些變化，都是在通過考驗的一瞬間發生的？”
虛靈王點頭：“不錯。”
他将虛靈大長老放到凳子上，細長的鳳眸看向衆人。
然後。
虛靈王突然後退半步，鄭重對晏淩殊深深鞠了個躬。
衛渚淵神色微頓。
晏淩殊不偏不倚，任由他鞠躬到底。
此情此景，現場氣氛不由多了幾分嚴肅與鄭重。
虛靈大長老也回過神，神色複雜地看着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王。
半晌。
晏淩殊才開口道：“起來吧。”
“是。”虛靈王應了一聲，便款款起身。
兩人什麼都沒說，但又仿佛什麼都說了。
晏淩殊率先帶頭坐下：“先說說，你在虛靈界都遇到了什麼。”
虛靈王沒有隐瞞，一五一十道：“我傳送到虛靈界之後，發現自己所在的是一處山清水秀的山谷。那裡種滿了各種奇珍異草。我雖然我不認識那些花草，但本能地感到親切。”
“然後，我在山谷正中央，發現了一片火紅的梧桐樹。我按照本能爬到其中一株梧桐樹上，不知不覺間就睡着了。”
“等我再度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正在被一股詭異的火焰灼燒。後來也不知燒了多久，我便蛻變成了神鳥的模樣。”
最後這一段，虛靈王說得輕描淡寫。
但是大家一聽就知道，這所謂的“烈火”，肯定就是所謂的“考驗”所在。
若是他撐不住這樣的灼燒，說不定會一命嗚呼！
虛靈大長老心疼地看着虛靈王。
結果虛靈王對他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還揉了揉他的腦袋。
大長老：“……”
晏淩殊追問：“還有嗎？”
虛靈王點頭：“我蛻變成神鳥形态之後，覺醒了靈鳳一族的傳承記憶。”
說到這個，虛靈王目光突然變得格外複雜，更不由自主地長歎一口氣。
晏淩殊衆人皆擡眸看他。
虛靈王整理了一下心情，才繼續道：“我們靈鳳一族，是鳳凰族的後裔。原本與其他後裔，共同居住在鳳凰的領地内。”
“但因為我們的外形酷似鳳凰，遭到青鸾、孔雀等其他後裔分支嫉妒。所以靈鳳族的祖先，幹脆帶領全族搬進虛靈界居住。”
他還多介紹一句：“整個神州大陸，隻有我們靈鳳族有能力，以血肉之軀在虛靈界生存。其他人最多來往幾日，無法久留。”
“但後來虛靈界發生了某種變故，讓我們不得不遷回神州大陸。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