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條新聞的瞬間,我的世界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撕裂,腦海中轟然作響。
周圍的一切聲音都瞬間遠去,隻留下一片寂靜的轟鳴。
我果斷去了敦煌娛樂會所,找到經理,提出了辭職的請求。
然而,命運似乎并不打算輕易放過我。
剛踏出會所的大門,一道刺眼的光芒便迎面而來,是室友張豔豔和幾個陌生同學,他們手中的攝像機如同鋒利的刀刃,直指我的心髒。
張豔豔聲音尖銳,“沈夏,你居然真的在這裡?”
“真是丢我們學校的臉,這事我們一定會告訴老師的……”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重錘,不斷敲擊着我脆弱的神經。
我試圖用手遮擋,卻隻是徒勞,她緊緊抓住了我的手,大聲呼喊。
緊接着,一群早已守候在此的記者如同餓狼般蜂擁而至,将我團團圍住。
麥克風、閃光燈、刺耳的提問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個我無法逃脫的牢籠。
那些尖銳的問題像是一把把利刃,不斷刺向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沈夏小姐,請問你真的在這家會所做小姐嗎?”
“方便過問您是跟您的金主鬧掰了嗎?”
“聽說您當三是真的嗎?”……
我像是被海浪拍打的孤舟,失去了方向,也無法掙紮。
那一刻,我深刻地感受到了什麼是孤立無援,什麼是世态炎涼。
我忘了自己是如何穿過那片人海,如何回到那個簡陋的租房。
當我終于關上門,将自己隔絕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時,我才感到了一絲微弱的安全感。
然而,心中的傷痛與迷茫卻如同潮水般湧來,讓我無法呼吸。
我靠在床邊,胸口悶得幾乎要窒息了。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一個陌生号碼,接通後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
“是我,小夏。”
打電話的是我名義上的哥哥沈從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