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她碰到顧墨白的衣角,顧墨白便一個甩手,推開了陸以甯。由于剛剛站起來,陸以甯腿還有些麻,不想顧墨白一個揮手,陸以甯便朝着茶幾倒去。
陸以甯下意識伸出手,想讓顧墨白扶她一把,顧墨白卻沒看她一眼,轉身就上了樓。
背部鑽心的疼痛襲來,眼前一陣黑,陸以甯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看着顧墨白離開的背影,眼底裡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能絕情如斯。
陸以甯回房洗漱好後,就準備休息,想着養足精神明日再去和清醒的顧墨白解釋。
“咔嚓”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陸以甯猶豫的看着進來的顧墨白,他們結婚以來一直是分房而睡。
“你以為今晚就結束了嗎?陸以甯,你真以為犯了錯不必受罰的嗎?”說着顧墨白解開襯衣袖扣,複又解開胸前的扣子。
陸以甯一臉震驚,雖然她喜歡顧墨白,也想和他同房,但絕對不能是如此情況下。
“你出去!顧墨白,你今日喝醉了我不與你計較。”陸以甯拉着被子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怎麼?現在在我面前裝貞潔烈婦了?你準備的燭光晚餐不就是為了這一幕嗎?”顧墨白說話一針見血。
沒錯,今晚她是準備借燭光晚餐和顧墨白表白,也想把自己作為禮物送給他。但這話從顧墨白口中說出,卻充滿了諷刺和侮辱。
“你滾,不要逼我恨你!”陸以甯死死拉着被子。
“你當初逼晚晚離開,逼我娶你的時候,就應該想着會有今天!”顧墨白越說越激動,“你已經毀了我和晚晚,我也要讓你嘗嘗被毀了的滋味。”
男女的力量終究懸殊,無論陸以甯如何掙紮厮打,始終還是沒能逃過顧墨白的魔掌。
陸以甯手腕被顧墨白用襯衣領帶綁在了床頭,這時她是真的怕了,聲音裡也帶了許多顫抖,“顧墨白,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逼走沈晚。是她主動約我見面的,我真的沒有逼走她,你相信我好不好…”,說到最後,陸以甯的聲音裡都帶了哭腔。
顧墨白現在耳朵裡已聽不進任何解釋了,就像着了魔一樣,認定了是眼前這個女人逼走了自己最愛的女人,拆散了自己的婚姻,拉自己進入了無間地獄,飽受兩年多的相思之苦,一心想要懲罰她。
顧墨白粗暴的撕開了陸以甯的衣裙,不顧陸以甯的求饒,依舊我行我素。
陸以甯求饒到最後聲音都嘶啞了,也沒能喚起顧墨白的一點恻隐之心。
一夜荒唐。
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了二樓的卧室。
顧墨白在天光乍現的時候離開了房間,留下了床上像破布娃娃一樣的陸以甯。
陸以甯拖着疲憊疼痛的身軀走進了浴室,望向了鏡中的人,被吓了一跳。淩亂的頭發,紅腫的雙眼,脖子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昭示着昨晚的顧墨白有多殘暴。
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沖刷着自己,眼淚也随之流下,終究還是沒忍住,在浴室痛哭了起來。
他為什麼不相信自己,明明自己比沈晚更早遇到他,更先愛上他。他為什麼就不能聽自己好好解釋,就這樣蠻橫的定了自己的罪,用着最殘忍的手段懲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