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壓低聲音道。
“那你說，三年前那次，我差點被一個持刀的精神病刺傷，你如果不愛我，為什麼要沖出來擋在我面前？”
林嶼森連眼皮都沒擡：“這是我的職責，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報恩去？”
白嫣握緊拳頭，又問：“那你學那麼多在床上的讨好技巧又是為什麼。”
“因為你說喜歡我主動，我不能拒絕你的任何要求，就算你讓我去死，我也要去。”
林嶼森眼底宛若一汪春水，掀不起任何波瀾。
白嫣突然意識到，好像他從來都是這麼平靜。
即使他以前做得都是一些讨好的事，可那雙眼卻沒露過半點愛意。
甚至在床上，都未曾有過動情的時刻。
她的心一點點地揪了起來，臉上也變得難堪。
“你對我，真的沒有過喜歡？”
“沒有。”林嶼森毫不猶豫地回答。
或許曾經有過，但那點微不足道的愛，早就在她一次次傷害他、傷害南南的時候煙消雲散了。
白嫣心髒一陣抽疼，指尖不自覺地顫抖。
“不......不可能。”
她不信，五年了，就算是一條狗也有感情了。
他怎麼會沒有喜歡過自己。
“白總，别糾結了。”林嶼森搖了搖頭，淡淡道：“你一向讨厭我，現在我走了不正合你的心意嗎？”
“不。”她的胸膛劇烈起伏：“我不讨厭你，我......我愛你。”
林嶼森的嘴角上揚，好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愛？”
白嫣猛地點頭：“我是真的愛你。”
林嶼森呵了一聲，随即摘下假發，露出光秃秃的腦袋。
“把我弄成這樣，罰我為你的白月光三拜九叩，又派人摘掉我的腎髒，這就是你白小姐所謂的愛嗎？”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