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錫元下學的時候,就抱了一隻小奶狗回來。
敲了三下門,就開心地朝着院子裡喊道:“媳婦兒,你快來看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蘇九月平日裡也不大出門,就在屋子裡做針線活。
聽見他的聲音,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兒,就跑去開門。
“什麼呀?!”
吳錫元掀開寬大的袖子,露出了懷中抱着的小東西,“你看。”
似乎是感受到了外邊的光亮,一個小耳朵動了動,随後小腦袋也鑽了出來。
黝黑的毛發泛着健康的光澤,蘇九月十分驚喜,伸手輕輕摸了摸它的頭頂,“呀!小奶狗!”
吳錫元見她開心,也跟着笑了起來,“怎樣?喜歡嗎?要不要抱抱它?”
他話音剛落,小奶狗似乎很喜歡蘇九月的撫摸,小鼻子在她的手心蹭了蹭。
蘇九月的一顆心都要被它萌化了,“要!”
她小心翼翼的從吳錫元手中接過小狗,開心的抱着它,愛不釋手。
吳錫元看她這麼喜歡,就說道:“媳婦兒,它還沒有名字,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蘇九月歪着小腦袋想了片刻,十分鄭重地說道:“要不……就叫它黑黑吧?和紅紅是好朋友!”
吳錫元嘴角扯了扯,但是一想到紅紅這個名字還是自己起的,他就什麼都沒說。
“行!就叫黑黑。”
家裡有了黑黑,蘇九月也有了個伴兒,一天到晚的陪着她的小寶貝,以至于讓吳錫元都有些吃醋。
這天晚上,蘇九月貼心的給黑黑整理了狗窩,又喂了些熱水,琢磨着等日後去村口長順家買一點羊奶回來。
才一回到炕上,就看到自家原本正在看書的男人,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書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仿佛看着一個抛妻棄子的負心漢。
蘇九月一愣,問他:“怎的了?這是?”
吳錫元悶悶不樂地扁了扁嘴,“媳婦兒,我發現你最近似乎不喜歡我了。”
自從吳錫元好了之後,蘇九月真的不大能說出口什麼喜歡不喜歡的話。
聞言又是一陣臉紅,幸好家中隻點了油燈,吳錫元也看不真切。
“瞎講,才沒有。”她小聲反駁道。
吳錫元心中舒坦了些,但還是說道:“從前我一回來你都是陪着我的,現在你都隻陪着黑黑。”
蘇九月這才意識到自己最近似乎是有些冷落了他,但她還是替自己辯解道:“還不是因為你要讀書,後日就要去參加縣試了,我哪兒還敢打擾你讀書。”
吳錫元忽然眼珠子一轉,“媳婦兒,不如我們打個賭?”
蘇九月低着頭捏着手指,“什麼賭?”
根本沒有發現吳錫元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大灰狼看着一隻單純的小綿羊。
“若是我縣試能夠考中,媳婦兒你再給我做個汗巾子,可好?”
自從來到吳家之後,吳錫元的衣物都是蘇九月親手做的,不過是個汗巾子,有甚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