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遠學院是整個北方最出名的學院,上一世的他可沒本事去這裡讀書,但是,他的許多同僚卻都是出自浩遠學院的。
在朝堂之上,同窗情是個關鍵,很多人便是削尖了腦袋都不一定能擠進人家的圈子裡去。
聽了孔立興的話,吳錫元立刻喜上眉梢,連忙站起身子,對着他行了個大禮,“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孔立興就在原地四平八穩的坐着動也不動,直到吳錫元行完了禮,他才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說道:“你既然拜在了我門下,有些規矩你還是需要知道的。”
他說着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孔沉,孔沉立刻将手上捧着的書籍遞了過來。
孔立興接過來又轉送給吳錫元,“這個冊子便是我門下學子的行為準則,你好生學習,若是違反了其中任意一條,那就休怪老夫翻臉無情了!”
吳錫元接過冊子,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是,态度十分謙虛。
孔立興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行了,你今日也受累了,就在這裡好生歇息,待會兒我會讓人給你送飯過來的。”
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說完就站起身走了。
吳錫元将他送至門口,直到他走遠了,才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拿着的書籍。
他在手上拍了拍,将冊子放在一旁,端起一旁已經溫了的茶盞一飲而盡。
吳錫元吃過下午飯,便向孔立興提出辭行。
這時外頭的雨也已經停了,孔立興也沒有多留他。
他帶着一本冊子坐上了回鄉的牛車,此時的蘇九月已經在家裡等候他多時了。
等吳錫元到了家門口,太陽已經徹底下山了。
他一敲門,家裡的黑黑就叫了起來。
緊接着蘇九月警惕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是誰?”
吳錫元嘴角微微勾起,應了一聲,“是我,是我回來了,九月。”
蘇九月聽到是熟悉的聲音,頓時大喜過望,連忙走上前去替他打開了門。
她一看到吳錫元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是出門的那一套,就立刻皺起了眉頭,“怎的換了身衣服,可是路上遇到什麼事兒了?”
吳錫元攬着她的細腰進了門,又轉手将大門插上,才解釋道:“去雍州城的時候碰巧遇上了大雨,我也沒有帶傘,就淋濕了衣裳,這是老師拿了一身新衣裳給我換的。”
蘇九月敏銳的抓住了其中的關鍵詞,“老師?!”
她開心的仰着頭看他,“錫元,孔老夫子答應收你為徒了?”
吳錫元笑着應了一聲,“這是自然。”
蘇九月聽了這話像是比他自己都高興,拉着他的衣擺搖了搖,“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這麼優秀孔老夫子不收你為徒,也是他的損失,幸好他有眼光。”
吳錫元被她的說法逗樂了,“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在旁人眼裡,哪算得上什麼優秀?”
蘇九月又被他無形中撩了一下,“什麼情人不情人的,你這人就會亂講話!”
吳錫元見她别過臉去不看自己就知道她一定是害羞了,他的嘴角帶着笑意,又問道:“那不是情人又是什麼呢?”
蘇九月被他問的愣住了,從來都是他叫自己媳婦兒的,可自己卻并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三書六禮一個都沒過。
這名不正言不順的,自己到底是他什麼人呢?
她漸漸的低下了頭,心中居然覺得若是錫元沒有好,兩人可能看起來會更加般配一些。